楚軒義微微沉下臉來,將蘇梅琴護在了身後,警惕地盯著這個女人:“胡鞠儀,你來這裡乾什麼?”
蘇梅琴也很意外。胡鞠儀居然還敢來找她和軒義?
胡鞠儀淒楚地看著蘇梅琴,再看向楚軒義:“軒義哥,對不起,我本來不想找你,可是,你拉黑了我,我隻好親自過來。我……我懷了你的孩子,這是孕檢單。”
蘇梅琴無比錯愕地瞪大了杏眼。
我去!
這是報應嗎?
先前楚軒義給了秦寧河一個大刺激,現在久未露麵的胡鞠儀,也立刻給了她這麼一個大刺激?
“什麼?”楚軒義同樣驚愕,想都不想就斷然否認:“不可能!我根本……。”
胡鞠儀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一個月前,你出差的那段時間,有一天晚上,我來你出差的城市,去酒店找你……。你喝得有點多,我們就……。”
“不!”楚軒義厲聲否認,再毫不猶豫地轉頭看向蘇梅琴,很緊張:“琴琴,你要相信我,我是在那幾天應酬過,喝了一點點酒,但我絕對沒有喝醉,也沒有和她……。”
他又羞又忿地閉了嘴,但蘇梅琴知道他要說什麼。
他這難堪又驚怒的表情,和他以前在咖啡館裡,被那個豔俗女人輕薄時,幾乎一模一樣!
蘇梅琴的心,頓時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這時,胡鞠儀有些赧顏地捋捋頭發,朝蘇梅琴晃晃手機,怯怯地道:“蘇小姐,我有人證,有同事能證明他見過我!”
彆墅的照明燈光,照在她的臉上,楚楚動人,還有一絲委屈。
再看著楚軒義臉上毫不掩飾的驚怒,蘇梅琴心裡先是一緊,隨後,突然覺得有些不真實。
如果軒義當時真的在應酬中喝醉了酒,回到酒店休息,以胡、楚兩家的關係,這個一直不死心的女人,是有可能會買通他身邊的助理,進他的房間,趁機舍去一身的清白,以兩家名譽,來換取楚父的妥協。
蘇梅琴心裡,不自覺地有點鈍痛,鼻端微嗆,眼眶潤濕,十指下意識地握緊,鬆開了楚軒義,退後兩步。
軒義他剛才承認,他是在出差的時候,應酬過,喝了一點點酒。
而她一直沒有跟他講過,她不喜歡男人喝灑,因為當年她爸爸就是被醉駕撞死
她以為,憑楚軒義的身份,應該很少有應酬喝酒的時候……。
不,她不想接受這件事!
這,這一定不是真的!
一定有破綻的!
她要想想,好好想想!
蘇梅琴目光遊離,大腦高速地思索。
軒義可能會應酬,但他一向自律,更不會為了生意,喝醉酒!
一個會拋棄千億家業來開幾十萬元咖啡館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為了生意賺錢,不得不喝醉?他又沒有和她吵架!
而且,他很純情。
旁的男人向心儀的女人表白後,都迫不及待地要親吻,但他卻僅僅是金宇小區的出租房裡,壯膽抱了她,就落荒而逃!
上次他敢親吻她,還是因為看到了她晾曬的胸衣,視覺上受了刺激!
他剛才甚至連上床的話,都不肯說!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和討厭的胡鞠儀來個一夜情?
哪怕是醉了,他也會克製!
而且,胡鞠儀這麼做,圖什麼?
圖楚胡聯姻,還是想惡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