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悅心向後退了兩步:“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逸陽:“嘿?怕什麼,新歌挺不錯啊,你就不想知道軟糖衛士是誰麼?”
逸陽抬起右手,立起大拇指隨後向自己猛地一指,像是邀功似的,驕傲的抬了抬胸。
柳悅心乾瞪眼,壓抑的情緒忍不住尖叫:“難道...是你!又是你,為什麼,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為……”
“哈哈哈哈”逸陽喪心病狂的笑了,他不顧自己的形象,毫無紳士風度的取笑柳悅心。
眾人迷茫,但很快有人解答了,原來網上有一個叫【悅心吃什麼】的up主發布了一首所謂原創的抄襲歌曲,再看名字對照不難得出,抄襲的作者就是柳悅心。
繼而又是罵聲一片,一圈圈的人群,像是站在什麼高處一般,指指點點那中心的柳悅心,口誅筆伐。
柳悅心他們不熟,但是逸陽他們熟啊。
逸陽可是校內的知名練習生,被大公司看上,前途大好,甚至還是個底蘊深厚的富二代,任誰都想攀點關係。
柳悅心捏拳,咬牙,掃視一圈。
她沒有做過對不起他們事情才對,但為什麼每個人都要攻擊她?
為什麼就不能給她一點信心?
為什麼一定要用這種方式指責她?
為什麼就不能承認有優秀的人存在呢?
憤怒的眼神隻是瞪了一眼,卻好像是一個麵對殺害親人又孱弱無力的幼童一樣。
柳悅心將捏緊的拳頭鬆了又鬆,可始終沒有冒出一滴淚來。
無助,無奈,空虛。
“好笑,太好笑了,哈哈,你們,都給我笑,哈哈哈,隻要你承認那首歌是抄襲的,那我就放過你。”說完逸陽還手指身邊幾個高大的壯漢,幾人用麻木的“哈..哈...哈”回應了。
在柳悅心看來,安耐住爆發的情緒,四周無人幫助自己,就算哭喊也隻會越來越絕望吧,妥協?
隻要說了是抄襲,就好了吧。
是的,隻要承認那首歌不是自己寫的,那首自己辛辛苦苦日日夜夜被從樂器室趕出來,那首自己造了兩小時不得不壓縮心血變成四分多的歌曲......
隻需要說那不是自己寫的,那麼逸陽就會放過自己,大家都能放過自己。
隻需要口頭說那麼一下。
隻需要....
隻需要......
“那首歌是...是...是…”她能感覺到牙關在顫抖,能感覺到雙腿在逐漸失力,天好像要塌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