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書院?想不到你竟是雲山書院的弟子,倒是我們失敬了。”
李二鼇口中說著失敬,表情上卻並沒有多少敬意的樣子。
“雲山書院既然派遣門人下山,那想必此地的妖鳥已經翻不起大浪了,我們爺倆有事就先告辭了。”
說著就要拉著賀奇一起離開,李季卻急忙伸手攔住:
“兩位還請慢走,實不相瞞,書院沒有派人下山,我是自己偷偷下山的,這裡的妖鳥本事非凡,不是我一人可以鏟除的,還請兩位留下來幫忙。”
“幫忙?你是說用這裡的肉給我們做飯也算幫忙嗎?”
賀齊冷笑一聲,現在的他哪裡還不明白,李季給他們送來的飯菜就是用這裡的肉做的,雖然他沒有吃,但他還是感覺胃裡翻起陣陣惡心,這可是人肉。
李季尷尬的搓了搓手,“小哥還請息怒,那些飯菜隻是為了試探兩位是否真有本事,如果兩位察覺不出飯菜有問題,那我明天一早就會送兩位出村,儘快遠離這裡的,我本身並沒有什麼惡意。”
說著話,李季再次躬身行了一禮,“確實是我做事孟浪了,還請兩位大人不記小人過。”
賀齊本就是對他的試探有些不爽,見他態度如此誠懇氣也消了不少,正要說話,卻看到李二鼇衝他使了使眼色,馬上閉嘴退到一邊。
李二鼇彷佛被氣到一樣,臉色通紅怒聲質問道,
“試探?你管這叫試探?拿我們的命試探?你這話說的輕巧!”
李季一看李二鼇動怒,臉上更加尷尬,“老先生請息怒請息怒,其實那些菜就算真吃了也並無大礙的。”
“並無大礙?來來來,你將那些飯菜全部吃完咱們再談除妖的事!”
李季被這幾句話噎住,手足無措的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一個勁的賠禮道歉。
賀齊看到這裡,終於明白了李二鼇的意思,這是想借機要些好處,暗歎一聲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不過這李季看起來怎麼比自己還愣頭青,看來還得自己提點下他。
“你光口頭道歉有什麼用,我看你啊還是敷衍,心不誠,大爺咱們走吧。”
李季聞言也瞬間明白了兩人的意思,急忙從懷裡掏出幾張符來,
“是我做的不對,這幾張符是我雲山書院真傳,還請兩位笑納。”
李二鼇毫不客氣的一把接了過來,在手中反複查看,語氣緩和了不少,
“你這年輕人雖然魯莽不知進退,但賠禮道歉還算有誠意,就是有點少啊,這幾張才夠乾嘛的。”…。。
李季在旁邊趕忙解釋,“我出來的急,帶的不多,等除掉了這妖鳥,到時候得空了我再多畫幾張給兩位。”
“也行吧,到時候記得多畫點。”李二鼇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這可是你說的,等除掉這妖鳥彆忘了。”
李季連忙答應:“不會的不會的,到時候一定多畫幾張給兩位。”
“這還像話,你拿著。”說著李二鼇將符紙遞給了賀齊,“留著當作防身,遇到危險噴上自己鮮血即可使用。”
“好了,去那屋裡跟我們詳細說說這妒鳥的情況。”
很快三人來到偏房點上火燭,圍坐在桌前,聽李季說起這妒鳥的事。
“一個月前我路過李家村,發現它在這裡作孽就和它做了一場,我趁他不備給了它兩符劍,它也還了我一翅膀,本來是勢均力敵的局麵,但它一飛天我就隻能在地上挨打,因此我隻能暫時避開,在暗中尋找機會,有我的乾擾它也無法將肉胎運走,沒想到它不知道從哪裡找來把銅鎖,將肉胎鎖在裡麵。”
老頭摸了摸胡子,“我聽說雲山書院的符劍最善遠攻,你都奈何不了它嗎?”
雲山書院院長是大儒鄭明和創立,他在朝廷為官多年,感歎妖孽橫行亂世難平,讀書人隻能做些口舌之爭,憤而退官歸隱山林,到在夢中得到仙人傳授符劍之術,百米之外取人性命,威力之大,幾乎比擬飛劍之術,他得了真傳後,在雲蒙山開創書院教授弟子,如今立院三百多年,院中弟子上可入廟堂為官,下可入江湖為俠,在青州這片地界也是爭得好大一片名聲。
李季點點頭:“我的符劍之術還不到家,隻能在十米之內殺敵,再遠就心有未逮了。”
“那除了飛天之外,這妒鳥可還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賀齊對這妒鳥完全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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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倒也還好,但唯獨有一項要特彆注意,這妒鳥如果怒急了,會百羽齊發,威力極大,等閒靠近都難以逃得性命,所以到時候千萬不能給它拚命的機會。”
賀齊默默記載心裡,他之前就見過妒鳥的羽毛,一尺來長,羽翅鋒利,如果真紮在身上估計得紮個對穿。
“所以最主要的問題還是如何將它打落地麵,隻要落在地麵,二位稍加牽扯,我的符劍就能讓他喪命這裡。”
三人都陷入了沉默,老頭也吧嗒吧嗒的抽起了旱煙,要將天上的鳥打落談何容易,何況還是這種妖鳥。
半天沒有人說話,屋內氣氛有些燥熱煩悶,賀齊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推開了窗戶,夜風吹入屋中,讓發熱的腦袋稍微一輕。
院子裡一起照舊,月光照在祠堂的門上,劈開的銅鎖靜靜躺在門口,賀齊突然目光一直。
“你們說,妒鳥為什麼要鎖住這祠堂?”
李季有些不理解為什麼賀齊這麼問,老老實實的回答:“當然是為了防止外麵的人進去,裡麵的肉胎跑出來,這裡麵關的可是它最愛的口糧。”…。。
賀齊一拍手,“說得好,它在祠堂外麵可吃不著這口肉糧。”
李季眼神晦澀,“這個方法我也想到過,隻是,我有些不忍心......”
賀齊聽的奇怪,“李兄...這就有些夫人之仁了,村名已經死了,我們能做的隻有借助他們的屍體為他們報仇,不然的話這妖鳥一飛衝天,我們誰都攔不住。”
“賀兄說的是,”李季語氣低沉,“也好吧,隻能如此了。”
“李兄,你?”賀齊感覺李季明顯隱藏著什麼,但不知道該如何問了,
“沒事沒事,我隻是最近沒休息好,有些神不守舍,”李季連忙解釋,
“不過這祠堂可困不住妖鳥,以妖鳥的體格橫衝直撞下恐怕會拆了這屋子,我的符劍隻擅長殺伐之術,在這方麵卻是有些缺陷了,兩位有什麼辦法嗎?”
李季這話是衝著李二鼇問的,他之前在暗處看到老頭施展戲法劈開了銅鎖,知道這位是個高人。
李二鼇輕輕頷首,“我有一道戲法,倒是可以叫他一時半會兒脫不了身,但無法持久太多,我們需要速戰速決。”
“好,那就如此說定了。“
李季站起身來鄭重朝著老頭和賀齊行了一禮,神色肅穆。
李季如此態度,這更讓賀齊覺得有些古怪,他到底怎麼回事?
不過不等他詢問,李季就和他們再商討起了各方麵的具體細節,很快就把此事拋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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