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的光滑利刃,在切開傷口時,能吸收痛苦。
“肥厚的刀身,能儲存痛苦。
“右邊的粗糙鋸齒,在切開傷口時,將釋放痛苦!”
兩隻狐狸紛紛點頭,表示明白了!
“嚶嚶嚶!”
“嗷嗷嗷!”
這把刀能吸收痛苦,能釋放痛苦,就像拖把,能吸水,也能放水!
白墨彎下腰,兩個徒弟便很機靈的,也彎下腰,三個腦袋湊在一起。
卻見白墨偷偷指向合唱團。
“它們的觀眾席,那些人頭蘑菇,都聽得耳朵痛苦。
“白爪爪,你用這把刀,去割那些耳朵,把痛苦給吸出來。
“但是小心點割,彆割下來。最好能一直割,一直吸。”
白爪爪點點頭,表示明白。
它不太懂師父為什麼這樣做……但它懂,師父之所以把任務交給它,是因為它劍術最好,因為它是狐狸山劍聖!
它咧著嘴,拍拍胸脯,保證完成任務!便接過師父掰下來的蘭草雙刃刀,衝向合唱團的蘑菇觀眾席。
……
便如此,狐狸山合唱團,一直在唱著。
“嚶嚶嗷~”
“嚶嚶嗷~”
“嚶嚶嚶嚶嗷~”
對麵的蘑菇人頭觀眾席裡,則有白爪爪,爪裡握著雙刃草葉刀,正在巡邏,惡霸一般,專治各種哭喪臉,已經給人頭蘑菇的一隻隻耳朵,都打上了花刀!
“嗷?”
又有一顆人頭,好像不願意聽合唱了,白爪爪走上前,爪子抬起!
刷!
草葉刀落下,給這耳朵切出一條口子。
頓時,這蘑菇人頭好像怕了,臉上的表情恢複平靜。
……
時間匆匆而過,狐狸山的夜間活動,即將結束。
合唱團的狐狸們,紛紛唱啞了嗓子。
黑爪爪一邊指揮一邊唱,不止唱啞了嗓子,指揮時揮舞前爪太用力,耗費太多體力,甚至把肚皮給唱餓了。
“嗷?”
它摸摸自己圓滾滾的胖肚皮,恍惚間有點害怕。
該不會被減肥了吧?
這個胖肚皮多好,它不想被減肥!明天一定要好好乾飯!
……
正午時分,青銅大殿。
白墨看完了徒弟們剛挖出的文獻,恍然又想起雙刃草葉刀,從桌案旁邊將其拿起,看了一眼,神識散出,查看刀身中儲存的“痛苦”。
“不
多啊……
“這些蘑菇人頭,終究不是真的人頭。
“從中能汲取到的痛苦,量偏小,而且不夠純粹。
“著急不得,要多費些時日。
“話說回來,今天午飯怎麼辦?”
今天中午,狐狸山食堂吃石皮土豆燉金絲魚草,徒弟們都很喜歡吃魚草。但白墨吃不慣……那種味道對狐狸來說剛剛好,但對人類來說,就太腥了!
……
西州市,正值午夜。
白墨家中靜悄悄、黑漆漆,窗戶映著遠處霓虹燈的光亮。
白霧蒸騰,白墨從中走出,打開冰箱門,看到裡麵保鮮膜封住的半碗紅燒排骨。
“來個紅燒排骨麵?”
感覺可行!
樓上奶奶燒的排骨,香味著實很霸道,濃油赤醬,做麵條澆頭全無問題。
“嘿嘿,再煎個蛋一起吃。”
正要動手,白墨突然靈覺觸動,察覺到,樓上有事發生?
“唉?”
他的神識,如無形觸手,透過天花板,去往樓上。
赫然探查到,那個黑黑瘦瘦的遠房親戚,正抱著小寶,躡手躡腳,離開裡屋,往門口走去!
“嗯?”
白墨皺皺眉頭。
這黑黑瘦瘦的婦女,確實是小寶媽媽的親戚啊!
可她此時,又為何在偷孩子?
咋回事?
白墨的神識觀測到,這黑瘦婦女,赫然極其專業!
她的鞋子是某種薄底布鞋,走路的姿勢亦隻用腳掌觸地,竟是幾乎不發出任何腳步聲!
她走得很穩、很熟練,看來這種步法,她專門練過!
此時她一手穩穩抱住嬰兒小寶,給小寶的臉上蒙了塊手帕……那手帕裡浸了藥,讓小寶安安靜靜,無法醒來。
待一步步走到防盜門門口,她一手抱著孩子,另一手竟掏出塊厚厚的棉墊子,墊在門把手,再去開門時,竟用這棉墊子吸走門鎖的聲音!
白墨在樓下,端著排骨,目瞪口呆。
“這他媽……也太專業了吧?
“專業偷孩子的?
“是打秋風的遠房親戚,但同時也是人販子?!
“有巧合,但也確實居心不良!
“怎麼這凡人,感覺比仙武還要可怕?
“而且……這貨該有多豐富的經驗?該偷過多少東西?多少孩子?”
白墨的神識探查到,這黑瘦婦女的耳朵,竟然一直在抖動,像在積極捕捉各種聲音。
“很好,很不錯。”
他神識一動,腳下騰起白霧。
片刻之間,便從中衝出兩個狐狸徒弟。
“嚶嚶嚶!”
一個是白爪爪,抓著草葉雙刃刀!
“嗷嗷嗷!”
一個是大腦袋,佩戴保命小藥瓶!
白墨淡淡開口。
“樓上有個人販子,她的耳朵不錯。
“伱們去,把她的耳朵,給割了。”
原本還在煩惱,割假耳朵收集痛苦的速度太慢。
沒成想,有不長眼的人渣,便送上門來了!
……
樓上,黑瘦婦女無聲無息間,便抱著孩子,開了防盜門,再關上防盜門。
黑漆漆的樓道裡,她咧嘴無聲而笑。
這家確實是她的遠房親戚,隻是好久不走動了。
她看看懷裡被藥住的小寶,咧嘴一笑。
幸虧紅姨給了消息,她才知道,自己的遠房窮親戚家,居然還有這麼個價值百萬的寶貝兒!
她用自己特殊的無聲步法,便要下樓去。
突然,她左邊肩膀一沉,多了份重量……
唉?
這重量她熟悉,是一個四五歲胖孩子的重量!
是她拐賣最多的年齡段!
在這黑漆漆靜幽幽的樓道裡,她突然心裡發毛……該不會是,曾經被她害死的孩子,找上門來了?
幾乎同時,她右邊肩膀也一沉,多了份重量……
又有一個?
寫完收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