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一定是你!”沈荼白還沒去看那些婢女的長相,安平公主便光著腳從榻上下來,對著為首的人抬手就是一巴掌。
沈荼白下意識地阻止安平公主再動手,可看清楚那人的長相,再想鬆手已經來不及了。
“你們燕王府不是要給我一個交代嗎?就是這個賤婢做的。”安平指著跪在地上低眉順眼的崔惜文擲地有聲。
沈荼白頭疼地閉了閉眼,心中明了的同時暗生恨意,原來今天這一切都是為了讓崔惜文再次出現在李廷寒的麵前。
可惜,她女兒的滿月宴就讓這幫人給攪合了。
安平公主掙開她的手,又左右開弓打了她幾個巴掌。
果然,下一刻:“住手——”
李廷寒滿眼心疼地將崔惜文護在懷裡,看沈荼白的目光帶上了些許埋怨,“文娘,我來晚了文娘。”
“寒郎,我還以為我此生再也見不到你了。”
兩個人的纏綿景象看的沈荼白眼疼,隻是她不好說什麼。
安平公主卻不慣著他們,她直接上手將兩人扒拉開,在李廷寒開口之前,委屈的指責道:“這個女人害我當眾丟儘了臉麵,你不為我出氣還護著她。”
沈荼白一唱一和道:“公主這麼說,可有證據?”
“她一個大家小姐成了掖庭賤奴,如今還要在未婚夫女兒的滿月宴上為奴為婢,她當然心存不忿,因此故意害我吸食五石散,她是為了報複我,更是為了報複母皇。”
“除了她還能是誰故意害我?”沈荼白暗暗叫糟,她本以為是崔惜文真的做了什麼,才搶在李廷寒之前開口,想讓安平公主捶死她,誰知沒一句有用的。
這個結果李廷寒必然不會接受。
“文娘不會做這種事,這一切都是你的揣測。”李廷寒憤憤開口。
安平眼見李廷寒非但不向著她說話,還站在她對麵指責她頓時委屈極了,下意識地看向沈荼白求助。
沈荼白:……
眼看著李廷寒的眼神逐漸帶上了懷疑,沈荼白連忙轉移話題,“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出給公主下五石散的人,公主再看看這些人可曾在誰身上聞到過什麼異常的味道。”
安平從眾人身上掃視一圈,正要收回目光時,再次看向崔惜文一臉恍然,“就是她!”
“安平!夠了!”這幾個字李廷寒說的咬牙切齒,像是強從嘴裡擠出來的。
安平公主卻冷哼一聲,掐腰道:“我才想起來,她經過我身邊時打翻了一盒香粉,但她很快就低著頭跑了,我沒看清她的臉……”
李廷寒打斷:“既沒看清臉,如何能說是文娘?”
安平公主鼓著臉不甘示弱:“那是因為她脖子上有一顆小痣,今天我遇見的所有人隻有她在我麵前打翻了香粉,所以就是她。”
有了之前的指控,李廷寒堅定地認為安平在胡攪蠻纏,認定事情不是崔惜文做的,於是兩人同時看向沈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