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瑤點頭讚同:“如今有了銀子,我們去租個馬車,這樣也能快些。”
謝初九應了一聲,兩人很快找到一家租馬車的鋪子。坐上馬車後,馬車緩緩啟動,向著清風門的方向駛去。
馬車行了一段路,霍清瑤像是想到了什麼,對謝初九說:“我們把這金銀帶上兩箱吧,萬一在路上有急需用錢的地方也能應應急。放在這兒,大概率也會被官府的人發現,真到那時,我們也脫不了乾係。若是用不上,到了清風門就給九劍盟她們好了。”
謝初九沉思片刻,覺得有理:“好吧,那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搬。”
不一會兒,謝初九就吃力地搬出兩箱金子放到車上。
車夫看到這兩大箱子,不禁一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
謝初九見狀,說道:“彆看了,趕路吧。”
車夫回過神來,趕著馬車繼續前行。
經過一天的顛簸,馬車來到了一座大山腳下。
車夫有些擔憂地問道:“兩位,這一帶常有土匪山賊出沒。我們是走山路還是走大路呢?走大路的話,還得兩天才能到清風門;走山路雖說一天就能到,可容易碰上山匪啊。”
謝初九滿不在乎地說:“走山路吧,我們又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車夫看著車上那兩個大箱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好吧,聽你們的。”說罷,揮動馬鞭,馬車向著山路緩緩駛去。
晨霧還未散儘,馬車緩緩駛入山林。車輪碾過枯枝敗葉,發出輕微的“哢嚓”聲,仿佛是踏入了一片未知的險境。剛行至山林深處,四周靜謐得讓人有些心慌。突然,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打破了寧靜,緊接著,二十多個身著土匪服飾、手持利刃的人從樹林中如鬼魅般竄出,迅速將馬車圍了起來。
為首的土匪身材魁梧,滿臉橫肉,扯著嗓子喊道:“前麵的人聽著,識相的把馬車留下,人可以趕緊滾蛋!”那聲音在山穀中回蕩,帶著幾分凶狠與囂張。車夫嚇得臉色蒼白如紙,聲音顫抖地喊道:“對不住了兩位,我可不想為了點銀子把命丟了啊!”說著,也顧不上其他,跳下馬車就要奪命而逃。
謝初九坐在馬車裡,一聽車夫的話,頓時怒火中燒,心中暗道:“還真碰上山匪了啊!”他“噌”地一下抽出腰間佩劍,劍柄上的紅纓穗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謝初九伸手一把掀開馬車簾子,簾子與車轅的掛鉤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他剛欲下車,目光卻透過簾子掀開的縫隙,瞬間定住了。隻見對麵土匪的帶頭之人,竟然是昔日的師兄石豹!謝初九心中一陣刺痛,往昔同門學藝的畫麵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又看到如今石豹落草為寇的模樣,不禁氣憤填膺,咬著牙就準備衝出去質問。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黑影如閃電般劃過,快得讓人幾乎看不清身形。待眾人回過神來,隻見一個神秘之人已然站在馬車前麵。此人身材瘦小,一襲黑衣在微風中輕輕飄動,一頭白發如霜雪般耀眼,手中緊握著一把大刀,刀身寒光凜冽,似乎能斬斷這山間的寒氣。而最引人注目的,當屬那人臉上戴著的一個花臉臉譜麵具,那麵具上的色彩鮮豔而又神秘,仿佛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
謝初九原本緊張的神情在看到這裝扮後,差點笑出聲來。此時,霍清瑤也看到了這一幕,她先是一愣,隨後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轉過頭來震驚地看著謝初九,臉上帶著一絲尷尬與歉意說道:“對不起啊!我還一直懷疑那個白發臉譜人是你呢,看來我是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