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玄月沒有回答，兀自翻身，跳下窗台，看著眼前的老板娘，目光幽深。
她篤定這幾日反複的夢境是有人搗鬼，卻從未想過是她。
“我該知道什麼？”溫玄月眸色冷漠，一步步逼近老板娘，“是知道是你在我的夢境中做手腳？還是知道你接近我們彆有目的？”
老板娘沉默半晌，沒有說話，隻當默認。
“告訴我原因。”溫玄月注視著老板娘的眼睛，試圖從她的眼中看出什麼端倪，“費儘心思引導我，讓拯救六界的目的是什麼？”
良久，老板娘聲音嘶啞，“若我說是為了你，你信嗎？”
溫玄月眸光一頓，“為了我？”
“沒錯，為了你。”老板娘抬眸，目光
灼灼的看著溫玄月，“為了讓你在以後恢複神界記憶的時候，不會因為自己對六界慘狀修抽旁觀而後悔。”
老板娘的眼神漸漸失去焦距，看向溫玄月的目光中儘是懷念，仿佛在透過她看什麼人，“那時的你，將六界生靈視為珍寶，若是以後，你恢複記憶，卻看到人界是如今這副樣子，該有多難過……”
“前世……我們認識？”溫玄月拳頭漸漸攥緊，麵上不動聲色。
老板娘回神，當年若不是天帝，玄月神女怎麼會……自己也不會落得如今的下場。
老板娘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似是譏諷，可忽然想到什麼，表情又瞬間恢複正常，“如今時機並不成熟，有些事情我還
不能同你說起。”
轉而又鄭重地看著溫玄月，“但是六界確實需要你，我不希望你為自己一些衝動的決定後悔。”
後悔？
溫玄月垂眸，睫毛遮住了她眼底複雜的情緒。
“隻是……”老板娘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溫玄月蹙眉，抬眸看向她，“隻是什麼？”
老板娘斟酌良久，還是開了口，“若是你決定找回神魂，那麼，無論如何，不要讓神界的人知道。”
老板娘的話一字一頓，目光緊緊地盯著溫玄月的眼睛，似是要將這些話全部刻進她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