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耐不住就是有人喜歡共情資本,拿著月薪三千的工資去心疼一個月薪過億的老板:
【白淮山這麼說應該是在釣魚,就想看看他們漂亮能花多大的代價而已,也沒說要賣對吧。】
【說起來這個藥物我有在醫院裡見過,好像是修複液之類的東西,應該是沒賣的。】
電話那頭回答:
“onehundredilliondolrs。”
一億美金就想買斷?
白淮山嗬嗬一笑並沒有回答,對麵便知道了這是在等他們增加籌碼。
很快,電話那頭好像換了一個人,從年輕的聲音變得蒼老:
“白先生,我想您除了我們很難再找到其他這麼大方的買家了吧,哦對了,聽說您在華國的地下實驗室非常出名,怎麼不自產自銷呢?華國的人數可比我們這些地方大多了不是嗎?”
前言不搭後語的話看的觀眾一頭霧水,
對於白淮山來說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他的意思就是如果不賣,他們就有會煽動他們的同盟國家一起抵製,
而唯一一個購買力能與之抗衡的華國,
藥監局卻對於藥物的上市要求極其嚴格,搞不好一查地下實驗就會敗露,
所以他的第一目標當然是麵向海外。
隻是他還是低估了這群人的野心。
不過他白淮山也不是好欺負的,他有的是辦法給自己洗白,將藥物變得乾乾淨淨的在華國上市,
但是需要一些時間罷了,他還等得起。
怪他這些年一直急著研究,沒來得及處理掉尾巴,不然不至於現在還要忌憚這些人。
就在這時治療完成的薑流螢從機器中推了出來,比其他用過這台機器的傷者快了十倍不止,不愧是實驗體中第一個成功的。
“白先生,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老人再一次開腔說話,仿佛篤定白淮山會答應他,
白淮山皺著眉,目光停留在電腦屏幕上關於薑流螢的檢測報告,
或許……他想到該怎麼處理了。
“藥繼續按照五百美元一劑,不過,我們可以把唯一一個成功的實驗品以五千萬美金的價格賣給你,它代表了我們實驗的最高水平,自愈速度是藥劑的百倍。”
毫無疑問的,
“deal”
……
薑成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白叔叔就這麼輕輕鬆鬆的,把螢螢賣了?
五千萬美金而已!為什麼,他們也可以買啊!他們出得起錢!
為什麼要賣給外國人!
“太過分了,你怎麼能這樣,那是我的妹妹啊,你跟我媽不是同學嗎?為什麼這麼殘忍,為什麼?”
薑成渝晃著腦袋,眼球猩紅的看著畫麵裡那個看上去和藹的男人,
始終想不明白這個印象中跟母親關係很好的叔叔為什麼要這樣對螢螢。
或許是薑流螢聽到了,二話不說從儀器上下來,卻沒有跑,
隻是環顧著四周,似乎是在找什麼……
趁手的武器?
大家看到她拿起櫃子上的手術刀那一刻所有人都以為她會把刀尖對準白淮山,
然而變故就是在這時發生的,
刀尖沒有對準彆人,直直的對準自己的心臟猛地紮了下去。
“住手——”
白淮山大喊一聲朝她撲了過去,可惜還是沒能阻止刀尖沒入將近一半進她的身體,鮮血當即噴湧而出……
薑流螢的表情卻沒有半分痛苦,
她的求死欲早在她得知迎接自己又要經曆一次五年前的痛苦瞬間達到了頂峰,
她寧願用死亡換取擺脫痛苦的機會也不願再承受多一秒的折磨。
跟五年那一次搶到武器唯一的區彆就是,
五年前她首先把槍口對準白淮山,以此威脅他放自己離開,
而如今自戕卻變成了的首選,
【薑流螢是真的失去了所有支撐她活下去的信念啊。】
就連那些在公寓裡無憂無慮的日子對現在的她來說,竟也成為了坦然麵對死亡的理由之一,
為什麼?
因為她已經得到了足夠的暖意了,所以才可以義無反顧的選擇現在這一條重生之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