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雙方都走得太急,險些迎麵撞上,好在最後時刻他們各自側身避讓,才避免了一場尷尬的碰撞。
待到趙傑一行人順利進入會議室後,閆閔學暗自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邁著沉穩的步伐離開了房間。
此時,會議室內的氣氛已然十分緊張凝重。
白峰早已迫不及待地開始向賀飛詳細介紹事情的來龍去脈,而賀飛自從踏入這間會議室之後,除了與張華有過簡短的交流之外,對其他人竟然完全視若無睹,甚至連最基本的對視和點頭示意都不曾有過。
此刻,趙傑領著幾名鄉乾部走進來,原本安靜的會議室變得有些嘈雜起來。
然而,賀飛依舊專注於傾聽白峰的講述,對於新進來的趙傑等人,他既無暇顧及,也似乎根本不打算給予任何回應。
整個會議室彌漫著一股令人壓抑的氣息。
事情並不複雜,白峰很快講解完了,旁邊坐著的路紅幾次想插嘴說話,但見到身穿警服的賀飛幾人,尤其都是陌生的麵龐,她張了幾次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隻是急的坐在一邊來回扭動著身體喘著粗氣。
白峰並沒有對事情經過進行任何誇大或者歪曲,而是以一種平鋪直敘的方式將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完整而清晰地講述了出來。
不得不說,白峰在敘述方麵做得相當出色,每一個細節都被他描述得十分詳儘且準確無誤。
然而,對於經驗豐富、身為老刑警的賀飛來說,情況可就完全不同了。
隨著白峰的講述逐漸深入,賀飛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凝重,他緊緊地皺著眉頭,專注地聆聽著每一個字。
漸漸地,賀飛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激動情緒。
原因無他,隻因為當白峰講到這起案件時,賀飛憑借多年的刑偵經驗和敏銳的直覺立刻意識到,這絕不僅僅是一起普通的命案那麼簡單。
從種種跡象來看,這些命案之間似乎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絕非孤立、偶然發生的個案。
在賀飛的腦海裡,已經開始勾勒出一個龐大的犯罪團夥在礦山上活動的畫麵。
越是這樣想,賀飛越覺得興奮不已。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名獵手終於發現了獵物留下的蛛絲馬跡一般,讓他迫不及待想要進一步追查下去。
此時的賀飛,雙眼閃爍著驚喜的光芒。
一旁的張華自然也注意到了賀飛的變化。看著這位平日裡沉穩老練的老刑警此刻如此興奮,張華心裡明白,這起命案恰好擊中了賀飛的“要害”。
要不然怎麼解釋他那快要放出光來的眼神呢?
張華心裡罵道:“你賀飛不是口口聲聲是來護衛我的嗎?我看你遇到命案出不出手?”
卻見站起身來,走到牛老大二人跟前,那個弓著身子的司機見到一身警服的賀飛,嚇得更是弓身了。
賀飛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之後,便迅速地將自己的目光移向了正處於昏睡狀態中的牛老大身上。
緊接著,隻見賀飛抬起腳來,不輕不重地踢了幾下牛老大的肩膀。
做完這些動作以後,賀飛才又緩緩轉過頭去,麵朝著一旁的王滿倉,開口問道:“他大概還要多長時間才能醒過來啊?”
聽到這話,王滿倉先是咧開嘴笑了笑,隨後回答道:“賀局呀,起碼他還得再睡上個兩小時左右。”
賀飛一聽,臉上頓時露出一絲苦笑,同時帶著些許不滿狠狠地瞪了王滿倉一眼,埋怨著說道:“明知道我馬上就來了,你怎麼下手還這麼重啊!”
說罷,他無奈地揮了揮手,對著旁邊那幾個警員吩咐道:“趕緊把他們都架到車上去,等晚點的時候咱們再審訊。”
話音剛落,賀飛突然伸手指向坐著的路紅,語氣嚴肅地命令道:“還有這個女人,也一起帶走!
她同樣涉嫌殺人以及參與團夥犯罪活動,需要接受羈押審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