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蘇禦的眼中,甚至隻能算得上是茫茫一過客。
前方,覃成苦苦的哀求著。
那覃雲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父親,看著他如此卑微的模樣,他的眼紅了起來。
剛想有所動作,旁邊壓著他的兩人頓時冷喝一聲:
“安靜點,不然就不要怪我們客氣了!”
作為禦獸師協會的人,眼下這種情況雖然見的不多,但也並非沒見過。
所以他沒有什麼表情,隻是依舊押著覃雲。
蘇禦搖搖頭,本以為此事與他無關後,就欲邁步離去。
畢竟他知道,隻要不是真的有問題,禦獸師協會的也不會真的找人麻煩,所以他沒有太想管。
隻不過,那覃成注意到了他,更注意到了在他旁邊那畢恭畢敬的陸雲海,避過了麵前的禦獸,便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嘭——
片刻,他跪下,再度連連磕頭。
“大人,大人是我啊。”
他顧不上已經染紅的額頭,說道:
“您還記得我吧,您今天來,是坐我的車的。”
他說了很多很多。
蘇禦本不想管這事的,直到……
“以後,以後您坐我的車我都不收錢了,求求您幫幫我。”
蘇禦看著他,有些沉默。
一個普通人,一個靠拉客維生的普通人,為了自己孩子。
衝著毫不認識的人連連磕頭,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
以後坐車不收錢啊……
看著麵前的人,蘇禦的腦海中出現了這幾個字。
這是一個父親,所能給的,最好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