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是沒有道德觀念的,要麼他們死,要麼我們死,戰爭就是這麼簡單,如果你沒有做好戰爭的覺悟,就彆讓自己卷入這場戰爭中。”
昂熱說道,
“所謂的正義,隻是人們用來粉飾仇恨和渴望的名詞,如果你真的相信那種東西,那你真是太幼稚了。”
閃電貫穿雲層,電光把兩個人的臉照得慘敗,幾秒鐘後暴雷滾滾而來,仿佛末日的戰鼓聲。
楚子航點點頭,不再說話,其實他很清楚昂熱的意思,他有這個覺悟,他明白戰爭的殘酷,但他同樣也明白葉曉的無奈,他的大腦一直在不斷地重複回放葉曉那個孤獨蕭瑟的背影,明明什麼都每座,卻成為了全世界的敵人,常人根本無法明白其中的絕望與痛苦。
他知道自己殺死芬裡厄是對的,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當時的行為,他也明白夏彌殺死自己同樣也沒有錯,讓他覺得困惑和痛苦的是:那些最正確的事,恰好就是悲劇產生的源頭,也就是說,如果所有人都堅持做正確的事,那麼故事最後一定會是場悲劇。
楚子航討厭悲劇,但是他無能為力,那種無力感就像一直捏住他脖頸的手,幾乎讓他窒息。
“謝謝您的教誨。”
沉默了很久,楚子航輕聲說,他不想再跟昂熱討論這個話題了,老人並沒有明白真正讓楚子航動搖的是什麼,這場談話也沒有在繼續下去的必要了,他要去做正確的事,讓故事繼續朝著正確的方向發展,然後到最後,結局就將會是一個“正確”的悲劇。
如果故事最後會是場悲劇,那正確真的就是正確的嗎?
楚子航沒有得到答案,他也沒有時間去思考了,神已經蘇醒了,而他要繼續扮演那個屠龍勇士的角色,他要去到那個神早就為他準備好的高潮,將這個故事推動到全新的高潮,然後一切將會迎來最終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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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時捷轎車堵在長長的車流中,寸步難行,所有人都在逃離這座城市,郊區的人往外省跑,城區的人往郊區跑,所以造成了現在這樣堵塞的情況出現。
無論是豪車還是家用車都被困在了路上,車流量早已遠遠超過了道路設計的承載量,這座城市的公路原本設計其實是可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運作的,畢竟這個國度每年都會有一場規模浩大的哺乳動物遷移運動:春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