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利叔事先被打過招呼,隻是不知道來得會這麼快,趁著孫雷喝醉,他向時來新表達了他的不解,擔心吉盛堂對統工部變得沒有價值,連吉盛堂內部的人員都產生了不安的情緒。
分局高層的對吉盛堂的看法,時來新不可能告訴飛利叔,隻得安慰一番,說這是內部調動換個人而已,對下一步工作開展沒有影響。
飛利叔是無奈的,作為外圍人員,統工部的內部事務沒有他置喙的地方,但他所憂慮的事情並非沒有道理。
接替孫雷工作的人很快就過來了,名叫蘇西克,時來新跟他倒是見過幾麵,但印象不深,他總是跟在肖升毅身邊,話不太多。
蘇西克被任命的職務是傑捷西蘭站站長,後來新又多了一位頂頭上司。孫雷跟蘇西克交接以後就乘機回國,時來新到機場送他,臨走前他拍著時來新的肩膀說:“要是乾得不爽就回來吧。”說罷兩人鬱鬱而彆。
蘇西克新官上任,第一件事情就是完善工作考勤製度,認為在之前站裡的人都太自由散漫了,規定凡非出差人員,早上都要到站裡簽到,外出要說明事由。
像時來新這種一連多日不冒頭的,再這樣乾就行不通了。新上司實行的新政著實讓時來新不自在,他是個自由慣了的人,難聽點的就是無組織無紀律,多少年沒有受過這樣的束縛。早上回站裡簽到,他隻堅持了兩天,之後就一切照舊,隨蘇西克看著辦。
溫建林等幾個做小的,都在看著時來新怎麼做,這下都跟著陽奉陰違起來。蘇西克很生氣,請出分局的尚方寶劍,對時來新進行了一次全分局的通報批評。
時來新沒有回站裡,通報批評的通告都沒有看到,還是溫建林打電話通知了他。知道情況後,時來新沒太在意,掛了電話後還照舊在訓練,但沒過多久馮開諾就打來電話。
“時大組長,你在傑捷西蘭乾的事情都鬨到國內來了,你知道嗎?”馮開諾上來就調侃他道。
“不就是沒有簽到嘛,多大的事情?怎麼都鬨到你那裡去了。”時來新滿心裡的不以為然。
“能不知道嗎,我們的每周例會裡都提到了傑捷西蘭站無組織無紀律的例子,雖然沒有具體點名,我就知道是你。我還不了解你,一向都是自由散漫不拘小節的,但這落在有心人手裡就是很好的把柄。”馮開諾話裡透著無奈。
“怎麼啦,這些人想要做什麼文章?”時來新想不到一個小問題可以鬨得這麼大,腦門上冒著黑線。
“有部裡的高層對駐外機構的紀律性表達不滿,提出要搞整風,你肯定是在黑名單裡啦。”
聽到馮開諾的話,時來新臉上表情不由凝重起來,本來在他眼裡簽個到考個勤的事情,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般的玩意兒,但在一些有心人運作之下,居然有這種嚴重的後果。
“哦,這些人心機夠深的,要不是你提醒我,我還不太在乎呢。”
“你本就是惹到他們的,他們隱忍不發而已,這事跟我也有關係,還記得上次給沙尼國送軍火嗎,你受牽累了。”
“說實在的,孫雷離開的時候我就想找你,我這樣呆下去也沒有多大意思,乾脆把我也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