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來後一審問,他把知道的都倒出來了,其實是個小腳色而已。他在前段時間賭錢欠了一屁股的債,債主有天堵住了他,要他把武館參賽選手訓練時的情形拍下來,然後發給債主就可以把欠債一筆勾銷。
對手把這事辦得滴水不漏,順著奸細這裡的線索沒法繼續查下去,這條線斷掉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什麼損失,把魏虎山、費玉的情況泄露出去之後,這個奸細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價值。
吉盛堂飛利叔一夥人咬牙切齒,內鬼最遭人恨,事情交代清楚之後,就對那人使用幫規家法,所謂的三刀六洞,懲罰手段非常殘忍,對幫會裡的人展示震懾一番後,才拋進海裡喂了魚。
時來新對幫會的事情不想多去理會,內鬼的下場淒慘,但也沒有什麼善心可發,他間接害死了費玉,光這一點就是死有餘辜。
他和費玉交情不深,甚至不是太喜歡這人,但從費玉為統工部效力,跟隨他來傑捷西蘭比賽,就是他的同伴隊友,結果折在了拳台上,那他作為負責人就有無法推卸的責任。
在給馮開諾報告費玉的噩耗時,他聽出馮開諾話語中隱隱的責備,覺得臉上一直火辣辣的。
時來新下定決心,費玉的仇一定要報,不管對方是誰,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至於明天的比賽,他是一點譜都沒有,負責訓練的察闊青頭發都要撓掉了:“時先生,原來你一點也不會呀。”
當測試時來新揮拳力量時,他看著儀器上的讀數,下巴都快要掉下來,直接懷疑設備出問題了。
再三確認設備沒有壞以後,察闊青眼睛開始發亮,自言自語:“說不定還有機會。”他不知道,時來新其實隻動用了六七成的力量。
時來新隻有幾個小時的訓練時間,隻夠察闊青把最基本的動作給他展示一遍,其它的隻能到賽場上隨機應變了。
當晚時來新訓練到十一點多,才從訓練館出來,見到孫雷站在外麵抽煙,看樣是在等他出來。
見到時來新,孫雷把煙盒遞給他,時來新向來不抽煙,擺擺手,和孫雷兩人坐到石階上。
“其實你沒必要這麼做。”看來孫雷並不看好時來新參加比賽。“雖然這次大賽我們铩羽而歸,但天塌不下來,我們輸得起,機會還有不少。馮頭那邊也給我打了電話,他讓我勸勸你,不要意氣用事。這次折了費玉,我們上上下下是很難看,大家都身經百戰,什麼困難局麵沒見過,這些麵子上的事,忍忍就過去,還有大把的工作等著我們去做。”
“其實,你和老馮更多是不理解吧,不知道我為什麼非要這樣去做,在自己不擅長的領域裡死磕。”時來新微微一笑,姿態很輕鬆,“老馮應該比較了解我,我是打不死的小強,那些以為能夠拿下我的人都吃到了苦頭,沒有把握的事情我不會去做,隻要去做我就努力讓它開出個結果來。”
……
同一時間,在一間靜室裡,飛利叔坐在察闊青麵前,“哦,你確定沒有出錯?”
察闊青非常確定地點頭。
“那樣說來,我們也無需那麼悲觀咯,甚至……我們可以……”
一個漫長的夜晚後,時來新再一次來到了格鬥館的初賽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