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爺這一天過得很不容易。先是不知怎地泄露了行蹤,莫名其妙遇上警察,這些年乾的都是違法的勾當,和警察乾仗是遲早的事,不帶怕的,乾上一仗再說,隻是糊裡糊塗心裡覺得憋屈,究竟是讓誰給賣的,再度連累幾個同伴送命。是內奸?主顧?還是那個女人?
擰爺還是把責任算到了那個女人頭上,要不是這個小賤人、禍精,一幫人早遠走高飛了,說好肉償的,這不是還沒聞到肉味嗎?虧大了。英雄難過美人關,老子還是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
不過局麵還沒有到太絕望的程度,起碼錢到手了,剩下的就看怎麼脫身,後麵處理好了,說不定還是個勝局。想在這個狀況下求生存,就要憑著夠狠、夠喪,老子專往人多的地方鑽,把警察打怕,到時還不乖乖把我們禮送出境。
前麵中央商務區的高樓大廈已經在望,那裡人最多,東西最值錢,爺來了。
麵包車瘋狂的駛向中央商務區。
時來新作為旁觀者,見證了整個過程,匪徒們的凶暴,讓他也倒吸口涼氣。
同時潛藏在心裡多時的憤怒,也在發酵:就是眼前這些人,讓女兒受傷,幾乎要毀掉孩子的一生。
看著他們窮凶極惡,看著他們殺人不眨眼,時來新生出某種使命感,收了你們就是替天行道。就算是魔鬼,我也要你們付出代價。
他騎上那輛笨重的自行車,往中央商務區方向趕去。於是,路上的人見到一位民工,拉著半袋子水果,把自行車騎得像飛一樣。
“不行,決不能讓他們進入中央商務區,這個損失我們承受不起,用儘一切手段,阻止他們!”張樹遠下達了命令,比以往大多數時候都要決然。
跟在匪徒後頭的人手一時間還追趕不及,從迎頭方向來攔截的人手又有些不足,倉促間布置了一個路障區進行攔截。
時間太緊迫,還沒等布置好,擰爺這夥人就已經殺到,現在他們的火力得到了加強,手裡有步槍和半自動步槍,在路上遠遠地就見到警察在這邊的動靜,擰爺讓兩個槍法好的手下使用射程較遠的步槍,將身子伸出車窗瞄準,砰砰砰,進行單發射擊,旁邊的幾個同伴則伸手幫他們固定身體。
警方的武器射程不如擰爺這幫匪徒,見到子彈帶著呼嘯在身邊飛過,對方的射擊頗有威脅。
在路麵上忙碌的幾位警察見勢不妙,趕緊找地方隱蔽,他們所布置的路障還有個大缺口沒有堵上。
在一直不斷的槍聲中,擰爺的車快速靠近,進入自動武器的射程後,其餘幾個槍手的武器也加入進來,一時間子彈像雨潑般壓過來,警員們根本沒法抬頭,更休說還擊,眼睜睜看著匪徒的麵包車從缺口衝過去,才敢爬起來上自己的車追趕。
當後麵的大部隊也趕上來時,擰爺他們已經駛入商務區的核心區域,麵包車在高樓大廈間穿行。
其它區調來增援的警車零散地彙集到這裡,數量上也有十幾輛,但顧及到大量的人流,警方車速都比較慢,還要分出部分人手開始對這個區域裡的人群進行疏散。
從大形勢上看,警方力量分成數撥從幾個方向包圍過來。擰爺的車連轉了三個路口,都能見到警方的車輛在堵截,漸漸發覺到,似乎已經無路可走。頭頂上那幾架討厭的直升飛機又來了,以麵包車為中心盤旋著。
中央商務區部分街區的人流與車流驟然停滯下來,清場疏散工作開始見效。
氣氛越來越凝重,受到警察指引的一些行人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主動配合警方的疏散行動,但大部分人還懵然未知,照常在忙自己的。
在中央商務區這片大區域裡,匪徒們已形同困獸。見去路被扼鎖,歹徒們不知該怎麼辦,都看向擰爺,望他拿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