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一副生無可戀的神色。
先前他在夜間突然間腹痛不止,原本是準備去出恭。
哪曾想還沒有下床,腹部一陣抽痛,他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拉了什麼東西。
還沒有從便溺的可怕事實中回過神,就聽見一陣哭聲。
接二連三,連續3陣腹痛。
他就生下了3個嬰兒。
西門慶:(ΩДΩ)!!!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曠古爍今。
西門慶整個人都傻了,目光呆滯地看著扁下的肚子。
麵色慘白,額頭上是止不住的虛汗。
此刻的他,滿心的麻木和羞憤以及恐懼。
畢竟男人懷胎身子無異於妖怪,更何況隻有9日,他就生產。
傳揚出去,他怕不是要被實施火刑。
西門慶實在無法想象!
不可以,這消息絕對不能傳出去。
否則他這輩子能清清白白地去死,都算是一個好結局。
大宋權貴裡的醃臢齷齪,他又不是不曉得。
若是被人當成奇異之人送上去,那不就是個玩物?
這輩子恐怕都不得自由,當不成人,說不得還會千古臭名。
想到這個可怕的事實,西門慶汗流不止不止,眼前發黑。
尤其是嬰孩的啼哭聲,讓他更加眩暈,還引來了外麵守門丫鬟和侍衛的注意。
“老爺,裡麵發生什麼事情了?需要奴婢進去嗎?”
“不用——”
西門慶大喝,嚇得外頭的丫鬟和侍衛警惕起來。
咚咚咚——
“老爺,您真的不需要奴婢伺候您出恭嗎?”外頭人的語氣依舊平穩,但是西門慶知道。
這是再問他是不是有刺客進去了,需不需要搖人來?
西門慶看了幾眼哭嚎的孩子,手捏了捏刺痛的眉心,對著外頭說道。
“不用!等等,去準備浴池,本老爺要沐浴更衣。
再把管家給我找來。”
外頭的侍衛和丫鬟們對視,目光中都是狐疑。
“……是。”
管家是從小看著西門慶長大的,他望著老爺床上的三個小嬰孩,眼中是痛徹心扉的不讚同。
“老爺,老奴知道您最近受委屈了,可也不能搶彆人家的孩子來發泄出氣吧?”
“……”西門慶一頭黑線。
他嘴巴張了又張,滿腹委屈、憤懣和不甘。
最後擺了擺手,一腔無力感。
“把這幾個小孩子給我丟去後麵的河裡,彆讓人知道了。”
管家於心不忍。
“老爺,這是誰家的孩子,看著怎麼才剛出生的模樣。
怎麼會到你這裡,我還是送回去吧。
這孩子太小,是你仇家的嗎?”
“閉嘴!聽我的,速速前去!”
西門慶咬牙切齒,麵目猙獰。
幾天生下來的能是什麼好玩意?
彆是什麼毀家滅國的妖物!
像是那李哪吒,不就是懷胎三年多,然後害得水淹陳塘關。
牽連了無數百姓嗎?
“不,他們絕對不是我的孩子,絕對不是!”
西門慶陷入了魔障當中,表情愈發猙獰可怖,像是吃人的鬼怪!
床上的孩子似乎察覺對自己的危險,哭嚎得更加淒厲起來。
聽得老管家和外頭的丫鬟侍衛們都心懷不忍。
他們是給老爺教訓殺過人,但是這麼小的孩子。
“滾!滾!滾啊!”
西門慶拿起床上的枕頭就往地上砸去。
眼神狠厲地望向老管家。
“你要是不聽,就給我滾!”
如此喪心病狂的老爺,老管家也是嚇得心有餘悸。
他還從沒見過自家老爺這麼生氣崩潰過,哪怕是被王婆那老太婆玷汙了。
都沒有這般崩潰過。
“好好好,老爺,我立馬就去辦。”
管家有些心痛地看著麵前喪心病狂,陷入癲狂之症的老爺。
他對著身後的丫鬟一揮手,便上前去抱孩子。
西門慶坐在床的一角,眼神都沒有半點瞥向孩子,渾身帶著不自然的顫抖。
老管家抱住其中一個渾身帶血、臟汙和臍帶的孩子時,眼中劃過迷茫。
這怎麼這麼像是產房現場。
這老爺搶彆人家的孩子,也不可能剛生下來還沒剪掉臍帶,就搶過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