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彧裝好水回到房間,看到陶澍拿著那塊讓龐清做的棋盤上上下下不停的翻著。
“下棋下棋,你這棋盤哪裡搞來的?”陶澍接過水壺灌了兩口,說道。
“朋友搞木工,讓他用邊角料湊的。”
“還能搞得到不?”
“你有材料就行。”
一邊說著,兩人把棋盤擺開,開始下棋。
“我回去找找,家裡好像還有不用的床板,可以用吧?”
“當然,你那算是原木,我這還是木糠板。”
“你先幫打聲招呼,能做的話我就把板拿進來。”
“好。”
和陶澍也有好長時間沒下過了,陶澍自己除了看書學習就整天想著打乒乓球的事,棋下的自然也就少了,於是棋局未半大龍憤死,索性把棋盤一抹,不下了。
收拾好棋子,陶澍又拿起棋盤用指節磕了幾下,聲音當然是發悶的。
“木糠板就是這樣的了。”孫彧解釋道。
陶澍嘿嘿笑笑,把棋盤放回原處,這才注意到孫彧換了個收錄機,於是翻起孫彧的磁帶來,發現都是舊的,而且比上次來似乎少了許多。
“你沒買新帶?還有上次來我看很多的,怎麼就這幾盒了?”
“好久沒去逛音像店了,那些彆人借去了。”
陶澍隨便挑了一盒磁帶放了起來,聽了一會,說道:“這立體聲的聽起來就是感覺不一樣。”
“那當然,就是音質一般。”
“總比家裡那個單聲道的強。”
過了一陣,陶澍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你和黃鶯搞到哪一步了?她老娘上班的時候都在打聽你的事情了。”
“沒啥樣,她老娘可能是猜,黃鶯也沒有跟我提過。”
“你們在學校的事會傳到她家裡?”
“那誰知道,明天我問問她。”
“反正我也提醒你了,聽說她老娘還打算過來家訪。”陶澍怪笑起來。
“樓上那個阿姨告訴我了。”
“哦哦,已經有人給你通風報信了,我還以為你不知道。駱曉家裡有什麼說法沒?”
“沒聽說過什麼,她家挺遠的,有說法我這裡也不知道,這邊的事情傳過去可能也沒這麼快,你沒問她自己她家裡有沒有跟她說過什麼?”
“對哦,改天我也問問。好了,我先回家了。”
“你不會還要去乒乓球室跑一趟吧?”
“不去了,降低風險。”陶澍自己也有些風聲鶴唳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