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厥明能贏?”
台下,秦安疑惑的看向身邊神色一直都沒有多少變化的朔衡。
他還以為朔衡會很高興。
“不知,畢竟我可不會卜卦之術。”
朔衡看著成功奪得丹子之位,被八極殿殿主親自帶上飛羽冠時臉上露出笑容的厥明,又看了看麵色平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太上長老和金家主,以及抬手對厥明行禮的大護法,深覺八方城實在是個有意思的地方,竟然能看到這麼一出大戲。
“交代好丹方之後,離開這裡。”朔衡輕聲道,“後續我會讓無拘台的人來幫你拿取丹藥,再交到你手上。”
“你的意思是?”
“你沒察覺嗎?這幾天一直有人在跟著我們啊。”朔衡伸了個懶腰,“八方城可是他們的地盤,在這裡等著,不被他們甕中捉鱉都是幸事。”
秦安皺了皺眉:“我隱約感覺到有視線盯著我們,但不敢確定。既然你如此說,看來知道是誰乾的?”
朔衡笑笑:“還能是誰?”
除了在八方城如日中天的金家,還有人敢對他出手嗎?
即便是大勢力之間亦有差距,在蒼瀾仙宮麵前,竟然還有除了奉神以外的人敢對他動歪心思,實在是勇氣可嘉。
“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個詞,究竟應該用在誰身上比較合適呢?
雖然他也很想跟金家過上兩招,不過太麻煩了,而且他還有要事在身,自然是先辦完了正事再談其他。
“我們什麼時候走?”十分理解其中利害關係的秦安皺眉問道。
“你要跟我一起走?”朔衡有些詫異。
他以為秦安應該知道跟在他身邊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因為金家盯上的人很明顯就是他,秦安跟在他身邊,跟自投羅網有什麼區彆?
“我當然不能丟下你一個人跑。”秦安沉聲說著。
朔衡輕笑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況且我也是真的有事要辦,到時候可能顧不上你。”
秦安聞言,隻好點頭應下。
…
托張惠恩的辦事效率,今夜剛剛成為丹子的厥明再次趁著夜色來到了朔衡所在的酒樓。
他一進門,先是抬手對朔衡行了一禮:“多謝朔衡道友出手相助,此番恩情,沒齒難忘。”
朔衡手中的折雲輕輕向上一抬,一股清風立刻扶正了厥明的身體:“厥明道友不必多禮,我們隻是各取所需。”
厥明聞言,看向坐在一旁的秦安:“若是秦安道友放心的話,可將丹方交於我,我會找到合適的聖品煉丹師幫道友煉製丹藥。”
“自然放心。”秦安取出那張古樸的卷軸還有一枚儲物戒指放在桌麵上,“儲物戒指裡麵是我準備好的靈藥,除了絕木芽……若是厥明道友這邊有絕木芽的話,我願意出錢購買。”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既然是朔衡選擇的人,那秦安也願意相信。
厥明笑笑,沒有打開丹方看,而是直接把丹方和儲物戒指收了起來:“給錢就不必了,我這裡倒確實還有兩株之前收集到的絕木芽,若是道友需要,我直接贈與你便是。”
於厥明而言,一次煉製聖品丹藥的機會和兩株絕木芽,還不能抵消朔衡對他的幫助。
“既如此,恭敬不如從命。”秦安也沒有跟厥明客氣。
厥明很快就離開了,也許是知道自己久留會給朔衡帶來麻煩,所以他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走。
不過這點兒伎倆在金家眼中,還不夠看。
“家主,厥明親傳又去了彩遇酒樓。”侍者彙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