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練氏焦頭爛額的麻煩。
一口吃不成胖子,既然二房是放長線釣大魚,她一樣可以徐徐圖之,把高樓一點一點起起來。
杜雲蘿給邢禦醫道了謝。
邢禦醫道:“侯府裡頭的事體,我是幫不上什麼忙的,也沒膽子去幫,老頭子我已經沒了腿了,還想留著這條命把寧哥兒養大。
等你想調養身子時,我倒是可以給你開開方子,也就僅此而已。”
杜雲蘿笑了,如此打開天窗說亮話,可比拐彎抹角強多了。
她斟酌著道:“您放心,這事體我暫且不會與任何人提,也請您替我保密。
隻是,往後我可能會請您幫我看一個人。”
“看人?”邢禦醫驚訝,“什麼人?得了什麼病?”
“一個啞巴。”杜雲蘿道。
邢禦醫擺手:“啞巴?啞了就是啞了,我可治不好。”
“不用治,您就幫我看看,他是真啞了還是裝啞巴,若真啞了,又是怎麼啞的。”杜雲蘿一字一字道。
邢禦醫苦著一張臉:“我就知道準沒好事!算了算了,看在我這條老命的份上,以後幫你看。”
杜雲蘿送走了邢禦醫,轉而望著錦蕊和錦靈。
邢禦醫診脈時,杜雲蘿並沒有讓她們回避,那一字一句都是清清楚楚落到了她們兩人的耳朵裡的。
震驚害怕不解,各種情緒一股腦兒湧了上來,憋到了現在,都有些忍不住了。
“夫人……”錦蕊扶了杜雲蘿坐下,“是誰……”
話一出口,錦蕊自己先醒悟過來,這兩個月間,杜雲蘿對二房的態度是最疏遠的,與穆連慧之間的不愉快和小心思又是早已有之。
“所以您才讓奴婢早早嫁給雲棲嗎?”錦靈蹲在杜雲蘿身前,握住了她的手。
杜雲蘿擠出笑容來,低聲道:“不是哪裡都跟杜府甄府一樣的,不想叫他們得逞,就事事仔細謹慎。”
錦蕊問道:“您真的不告訴世子嗎?”
“告訴他做什麼?”杜雲蘿深吸了一口氣,“我們沒有證據,如何去揭穿彆人?便是世子信我,短時間之內,一樣對二房無可奈何,隻會讓他帶著牽掛出征,我的將來如何,全看世子如何。”
這也是杜雲蘿不立刻讓邢禦醫給穆堂診斷的原因。
要是穆堂真的知道些什麼,他不開口必然有他的理由,無論他是真啞巴還是假啞巴,他都不會說的。
穆堂不怕死,威逼利誘都是無用的。
而定遠侯府上下,為了名聲,也不能要了他的命。
當年穆堂想自儘又被青連寺住持師父勸下時逼不得,如今成了空明師父越發逼不得。
若穆堂是顧忌二房,那唯有穆連瀟建功立業,長房上下真正接管了定遠侯府,二房不再像此刻一般一手遮天,他大概就肯說了。
如此一來,杜雲蘿能做的其實就很簡單了。
讓二房先亂起來。
要是二房不亂,一切按部就班,千裡之外的邊疆,杜雲蘿根本鞭長莫及。
錦蕊和錦靈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堅定。
唯有主子好,她們才能好好的,往後,一定要替杜雲蘿儘心儘力,早日擺脫困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