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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連瀟沒有否認。
空明師父的俗家名字叫穆堂,他的父親曾隨穆老侯爺出生入死,被賜了穆姓,穆堂十五歲時,就被撥到了才五歲的穆連誠身邊,教導他最基本的功夫。
穆連誠將穆堂當作兄長,穆連瀟幾兄弟與長兄年紀相近,在祖父、父輩們出征時,也經常圍著穆堂,由穆堂帶他們習武。
直到永安十三年的深秋。
穆老侯爺和三個兒子在邊關戰死,穆元謀帶著穆連康、穆連瀟去邊關扶靈回京。
到達北疆時,那兒已經是一片凍土。
狂風、大雪,與京城的冬天截然不同。
返程的一個冬夜裡,穆連康失蹤了,隨行的把附近尋了個遍,都沒有穆連康的身影。
穆堂紅著眼睛尋了三天三夜。
待棺槨歸京,穆堂給吳老太君、給穆連康的母親徐氏磕了頭之後,本想以死謝罪,卻最終叫青連寺的住持大師勸住了,皈依了佛門。
如今算來,離穆連康失蹤,也有差不多五年了。
北疆遙遠,連吳老太君和徐氏都已經接受了穆連康回不來了的事實,可想起長兄,穆連瀟多少還是存了一份牽掛。
穆連康失蹤時,穆連瀟剛剛十二歲,因為祖父、父親的死而鬱鬱,扶靈回京的路走得渾渾噩噩,當時的狀況。事後回憶起來,也隻有支離破碎的片段。
穆連瀟問過穆元謀,二叔背著手站在窗邊,良久才道:“那日是你三叔的斷七前夜,路途之中沒法講究,就搭了個棚子擺了靈牌上香。那夜你困得早,就睡了。我催連康也睡一會兒。他不肯,說這是他父親七七的最後一夜。我想也是,就沒攔他。守到四更天。我也沒撐住,見穆堂還是另外幾個兄弟都守著棚子,我就睡了。等睜開眼睛,才知道連康不見了。穆堂打了個盹。醒來就沒人了。”
依著穆元謀的話,穆連瀟多多少少想起來一些。他記得途中搭過棚子,記得他給穆元銘磕了頭,後來就稀裡糊塗了,大抵就是困了的緣故。
穆堂為此自責不已。若不是他犯困打盹,就不會出那樣的事情了。
在穆堂出家後,不僅是穆連瀟。連穆元謀、穆連誠都來探望過他,可遁入空門的空明師父卻說。俗塵之事,都已經過去了,他如今誦經求佛,隻為了贖罪。
一年後,空明師父的心肺出了些問題,咳了幾個月,嗓子徹底壞了,也就說不了話了。
穆連康的失蹤是有穆堂的原因不假,可畢竟他是家中老奴,父親跟著老侯爺征戰沙場,連徐氏都說,一切都是命。
可空明師父卻依舊如苦行僧一般,勞筋骨、餓體膚。
不過幾年,連穆連瀟都很難再在空明師父的身上尋到當時穆堂的痕跡了,他完完全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阿瀟,”穆連慧喚了一聲,望著藥王菩薩慈悲的麵容,道,“若是如此能讓他心靈解脫,你就隨他去吧。以後也彆來了,他每見到我們一次,他就會痛苦一次,會讓他想起他的罪惡。”
穆連瀟靜靜看著穆連慧,歎道:“大姐在普陀山誦了三年的經,說出來的話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沒有什麼人都不會變的,你去普陀山住上三年,聽三年佛音佛語,你也會變的。”穆連慧聞言倒是笑了起來,一掃之前的沉靜感,多了幾分活潑,“好了,我們該出發了,再不走,今夜就要露宿山野了。”
馬車駛下了青連山,徑直往京城去。
比穆連瀟與穆連慧早了幾日啟程的杜家車隊剛剛走了一半路,眼瞅著要到通往曆山書院的岔口,甄氏盯著瞧了瞧,到底還是按捺住心中牽掛,沒有再去看杜雲荻。
一路平順回到京城。
二門上,苗氏與杜雲瑛一道候著她們。
“一路風塵仆仆的,趕緊回去梳洗一番,我使人去蓮福苑裡說一聲,也免得叫老太爺與老太太記掛。”苗氏笑盈盈的,與甄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