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本就受傷,為玉致封毒又耗費了聖族本源,待到玉致身體恢複正常時,她已經疲憊不堪,直接昏倒了過去。
玉致想把人抱起來,但卻在靠近的瞬間被烏塔擋住,絕對防禦之下,她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看著她倒下。
狸奴眼饞的看著那座玲瓏的八角飛簷小塔:“什麼時候能把真的弄到手啊?”
又在做春秋大夢了,真貨可是半仙器,守護一族命脈的存在,能給它弄到手?
動不了阿若,玉致乾脆在她身邊盤坐下來,嘗試用心之極術修複道心。吸取了溯夜回給她的丹藥後,道心有所好轉,如果能修複那就再好不過了。在疑雲重重的遺跡中,還是保證自身實力要緊。
阿若也是個警覺的人,昏迷過去沒多久,就強撐著醒了過來。她睜眼便看到玉致在身邊打坐,忍不住愣了一下,還行,不是個白眼狼。
“你醒啦!”突然,狸奴的大臉出現在麵前,阿若皺眉後退了半寸。
但是狸奴一點也沒看出對方躲避它的動作,反而更加熱情起來。“你們地炎龍族是什麼樣的?大嗎,好玩兒嗎?這個塔是不是有很多件啊?”
說到最後,它才暴露自己的真實想法。玉致無奈的睜開眼,其實方才阿若醒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隻不過沒有動作。此番聽到狸奴越說越離譜,才開口打斷它。
“狸奴,你能不能改改你這習慣?”張口就問彆人的寶貝這算什麼事?
狸奴不服氣的梗著脖子不理她,阿若頭疼的揉了揉眉心,轉頭問玉致:“溯夜回有尊者化身在體,你打算怎麼辦?”那小子對她與眾不同,或許跟她一塊兒會有彆樣收獲。
玉致沉吟,小草傳音告知她燈有古怪,這個消息隻有她一個人知道。如果溯夜回碰了燈,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也許會有趁虛而入的機會。
“我決定回去看看。”
聽著她的話,阿若不太高興,自己動用了聖族本源才勉強把她體內的情毒封進宮內,她要是回去碰到溯夜回,豈不是做無用功?
“不行,你要離異性遠些。”幾乎是想也不想的,阿若就反對了她的提議。
玉致懊惱的拍拍頭,該死,她怎麼就忘記了,若是麵對溯夜回的時候情毒發作,簡直就是羊入虎口。就在她進退兩難的時候,狸奴冒了出來:“我的建議是讓我去。”
“我不接受你的建議。”玉致無情的拒絕了,溯夜回可不會對狸奴心軟,它去了也是找死。
“彆想了,他拿不到那燈的。”突然,沉默阿若開口了。
“你怎麼知道?”狸奴和玉致雙雙開口。
“那盞燈一旦動了,整個遺跡就會在瞬間毀滅,它坐鎮遺跡安定,尊者也不能動。”阿若的話讓玉致大為震驚,怎麼她知道的這麼多?
“這些消息你是從哪裡得來的?”玉致好奇,明明她們是一起進入遺跡的。
“此燈名曰定軍,是連接聯盟分部的引路石,它所用的燈芯,是傳說中的死照心。你是太清的弟子,對於這些仙草寶藥的了解想必比我更多,那燈為何動不得,就不用我解釋了吧?”阿若沒有回答玉致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講起了燈的來曆。
死照心,傳說是長在世界終點處的仙草,人死後便會見到此草,它為燈芯,能夠照出萬生罪惡,看清本質,明鑒未來。
這樣神奇的仙草,卻有一個致命的點,任何人碰到它,都會被照儘一切而衰亡。
“居然是死照心。”玉致久久難言,難怪小草說燈在罪孽深處,讓她不要碰。
“定軍明燈,是為堅守希望,那是諸多強者用信仰的力量打造出來的,溯夜回背後的尊者就算親自來也沒用。”
聽了阿若的話,玉致不解:“既然你早就知道燈是不能動的,為什麼還要和那些人一起?”
阿若輕飄飄一笑:“當然是為了殺他,你知道那個人是怎樣反敗為勝,成為人人豔羨的天才嗎?他是妖孽,他該死,他那出眾的天賦是我地炎龍族一位位強者用血肉築成的!”
“什麼意思?”玉致想到了溯夜回體內的地炎龍聖魂。
“你去過釋猄獸族,應該很明白獨玉山在供奉什麼東西吧?”阿若反問。
獨玉山族供奉的,是兩萬多年前在祖地帶出來的一個雕像,他們將其視為真神。真神需要血肉灌溉,需要靈魂填補,可是獨玉山族沒有那麼多性命,他們便想辦法誕生更多的後代。
久而久之,一族之力已經不夠,其他種族便成為了目標。
地炎龍族因為貪婪上了賊船,如今一整個族群,有過半的天才性命掌握在獨玉山族手裡。他們用了一種詭異的手段,把這些天才的性命借給了那位真神,而溯夜回,就是所謂神的產物!
說完一切,阿若嘲諷的看著玉致:“方才我還疑惑為什麼他母親會同意讓你成為孕體,現在我有些明白了。溯夜回不是最終的結局,他們還想造就一個更加接近神的存在,你,就是他們選中的目標吧?”
玉致心神一跳,獨玉山族的人真的是瘋了,要用血肉灌溉的會是什麼真神?就連關在四極道宮中的墮仙還沒搞過這些邪魔一樣的事情呢。
“讓我猜猜看,你的不同在哪裡?”阿若喃喃自語,一雙眼睛盯著玉致胸口,她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喂,你他媽亂看什麼呢?壞女人性彆女愛好男,你邊兒去!”狸奴一下跳到玉致麵前,不客氣的阻斷了阿若的視線。
玉致震驚,想起了當初在界城的往事,有人深夜打傷古萬裡長老,就是因為山陰櫆族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
一瞬間,玉致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原來在那麼多年以前,她就已經成為了對方的目標嗎?
她不由得心慌,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她自以為隱藏的很好的秘密可能早就不是秘密,那些人一直在暗中看著她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