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KillerQueen(1 / 2)

即使已經努力保持心態,情緒的波動也在所難免。

比如說,小學時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最後還是拜倒在班花的石榴裙下成為了再也談不上話的現充。在追的沙雕日常番突然變成了喪屍片。課堂上,傻得無可救藥的人非要舉手說出完全無關的錯誤答案尋求關注。她要是不跟著一起笑還會被認為是過於嚴肅……諸如此類無關緊要的瑣事都會讓她感到不自在,並在腦海裡無限放大。所幸,異能給了她一個釋放的出口。

在他第八十三從眼前垂直晃過之後,必思答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把他往房間裡扯,非常大的力氣,完全不像是以她的體格能發揮出來的。

死去活來後心情異常清爽的太宰盤坐在房間的地板上,像是植物大戰僵屍的向日葵似的左右搖曳。

他無所顧忌地環視必思答的房間,書架上的書由深至淺排列,一張一米二寬的床貼著牆,上麵的被單和枕頭是女孩子會喜歡的淺粉色,隻是沒有任何圖案。一把吉他和一個籃球被堆積在牆角落灰,也許明天她就會扔掉。

“謝謝你救了我,但是我還是想——啊——”

“請你閉嘴。”必思答光著腳踩在太宰的臉上,他向後傾倒,後腦勺貼住地麵。於此同時,喉間的割裂感傳來,他看見女孩正握著刀柄來回拉動,很快就鋸斷了他的脖子。

他身首異處,但是仍有知覺,也能思考說話。原來如此,他的頭留在了過去,身體去向了未來。她不僅能倒流時間,也能做到局部空間的時間控製。

她把他的頭捧起來。四目對視。

“我很抱歉先生,我突然發覺讓您在我眼前亂晃簡直是在折磨我自己。既然是要出氣為什麼不采取一些更原始的、更親近一點的方式呢?”

“誒!?”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放心,一點都不疼的。”她揉了揉他毛絨絨的腦袋,輕柔地像是取悅一隻倦怠不親人的貓,她的聲音如發著燒臥病的人,低沉而毫無起色,“我認為這個能力還算不錯的理由之一是……它讓我可以不顧後果地、儘情享受虐殺的樂趣。”

她走向浴室,把他的頭放在浴缸裡,放水,離開,關上浴室的門。

花灑噴湧出的水衝擊浴缸,嘩嘩的水聲讓他聽不見臥室裡的情況,但是從浴室門縫裡緩緩蔓延的血灘無聲地說明了一切。無論她再怎麼折磨他的身體,留在過去的頭顱都無法感受到痛楚,她在出氣。

他就像一條上了岸後活蹦亂跳的魚,因為太惱人了被她一刀分離頭身,魚頭煲湯,身體任人宰割。至於是哪類品種的魚……他為自己的聯想噗嗤笑出聲來,水嗆到了喉嚨,他就不得不憋著笑。在浴缸的水快要漫上他的鼻子時。外麵突然響起了彆的女人的聲音——“必思答你在乾什麼!快點住手!”

然後一瞬間時間又回到了當天早上。

在武裝偵探社一樓的咖啡店,擺在他麵前的是一杯隻剩下一口的咖啡,唇齒間還留著澀味。

“太宰先生!太宰先生——”敦關切地身體前傾,“真是的,叫了很多遍也沒有反應,您沒事吧?”

“請問還要續杯嗎?”蒙格馬利小心端著咖啡壺問太宰。

“嗯……咖啡能不能補血呢?”

“沒有這種用處啦,反而貧血的人更不能多喝。”

“誒~那不要了,不要續杯了。嗚嗚嗚嗚,敦——”太宰一把抱住了敦的腦袋塞在懷裡,“早上做了很可怕的噩夢,現在還心有餘悸呢~”

“啊?什麼樣的噩夢呀,說出來就不怕了。”敦知道太宰先生又在拿他調侃,不過無論他說什麼,隻要順著他的心意就好。

“那個,讓我想想,黑色長發的,皮膚很白的女孩子。”

“直美?”穀崎潤一郎從老遠的地方湊過來,“你這家夥夢到直美了!?你夢到了什麼?”他頗有魚死網破的質問語氣。

“夢到我也算不上是噩夢吧,哥哥你太大驚小怪了,回去工作啦。”直美臭著臉拉走了潤一郎。

太宰繼續補充:“不是直美哦。噩夢裡的女孩子拿著好長好長的刀——”

黑發,白膚,長刀——啊,莫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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