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瀅是後腳跟了上去,老夫人看見阿瀅是一陣高興,嗯
可也不敢讓阿瀅到她跟前坐下,怕把病氣傳給她。
“今日來原想是同老太太您辭行的,”
“辭行不忙,如今天氣冷,行商的隊少,老身跟一家還算熟稔,等天氣好了,我派人去問問,出瀘州的路不短,怎地也要個知根知底的才放心,”老夫人細心的安撫阿瀅不必著急,可在顧家裡好好住著。
至於那些不講道理的人,便是讓她當做沒瞧見,耐心地與阿瀅說起懷了身子的事,
阿瀅兩次是提起要辭行的,老太太還是不放心。
“老夫人藥已經不燙了,”伺候的嬤嬤是把湯藥端到老夫人跟前。
老夫人不像阿瀅那般怕苦,看到了藥是直接端過來,便是張口要喝,
阿瀅心裡有過掙紮,最後還是站起身來,走到老太太彆人跟前說,
“我剛才進了院子,聞到藥草苦味,聽到是蓋子撲騰聲響,是沒有丫鬟看著熬藥,我原是想進去看看,不知似乎瞧錯,發現屋裡有動靜,不像是丫鬟看著……”
阿瀅半真半假地說道,她倒也不好直接開口說,自己懷疑顧二夫人的嫡子可能做了手腳,
顧老夫人雖說是上了年紀,可人並未糊塗,她是自己帶著人,把東西送到了湘南,就證明她有膽識且細心的。
端著湯碗的老太太是一言不發,神色平靜,最後把湯碗遞給嬤嬤說道:“湯藥放涼了,讓丫鬟重新熬一碗來。”
“老太太身體要緊,我聽老太太的話,等天氣好,再與其他商隊前往瀘州”阿瀅給老太太是整了被子,便說了幾句話就告辭。
她知道,自己這個外人在,老太太有事要吩咐,還得要顧及顧家的臉麵,
等晚間,阿瀅是偶然聽起小丫鬟是在說道,老太太要顧家二房,從這處府邸搬出去,
顧家二夫人跟二公子一家人是又哭又鬨的,說是
他們在這處住習慣了不好般,還說是要伺候老太太。
老太太不聽,並且說是老二一家出去,任何東西都不得帶走,短短半日的工夫,老太太已經是讓賬房清點,顧家二房是這些年用了多少一房的銀子都給還來,
“夫人可不曉得,大人是心係百姓,時常在外走,老太太年紀大了,顧大人便是把女兒托付給二夫人養著,”顧家裡的小丫鬟從阿瀅說起一些事來。
“現在小姐已然不見,怕是……”小丫鬟是想說顧家二夫人,不知在其中做了什麼事
這些話阿瀅便也就聽著了,都不開口亂搭,也不追問,又在顧家住了兩日的功夫
是閒來無事,夜裡頭是點了燈,想給顧老太太繡了一副抹額,
可突然是聽到顧家有些動靜,便於走出去瞧,在門口瞧見了多日沒見的澤欽,他神色有些匆忙是抓個人,對方挎著個藥箱,往旁出的院子裡走,阿瀅沒瞧錯,他衣擺都還有血跡,
澤欽到了,那是不是說傅景麟也到了?
這麼匆忙帶著大夫,難道說傅景麟是……
“快快快大夫,裡麵的人快已經不行了,背後中了刀血怎麼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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