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瀅是在後院站的有些累了,往往這時她便是想在躺椅裡坐坐,
可到傅景麟跟前,她擺不出那輕鬆的模樣。
也是阿瀅的往後退了退,依靠在回廊的柱子,上腳輕輕的動一動,
懷了這小東西後,腳開始慢慢的腫了起來,腰也開始發酸,多數都是在躺椅歇息。
她自以為是很隱蔽的伸手墊了肚子,然而再過隱蔽的動作,在那一雙厲眼下也無限的是放慢。
阿瀅猜不出傅景麟如今是何想法,隻有他自己知道,心裡是如何波濤洶湧,
而麵上則是一片平靜,在瞧著阿瀅在掂肚子的舉動時,他所維持的在平靜,突然有一瞬間的破裂,
那雙沉沉的眼眸裡是閃過一抹震驚,隨後就是眨眼不見的凶狠。
“你……”他聲音暗啞的厲害,像是有什麼硬物堵在喉頭,費了莫大的力才擠出來這麼一個字。
阿瀅是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墊著肚子的舉動,千萬道心思彙聚到腦海裡,
傅景麟如是知曉她懷的孩子是他的,孩子出來不管是小姑娘或是小公子便都是侯府的人,
她不能讓他把孩子給帶走,祂現在是唯一血脈相連的親人。
“奴……是妾身讓世子爺看了笑話,就有了身子後,便是站了不多時腳,會與腰便是有些酸痛,”
阿瀅說的是,微微頷首,一手撫著也是慢慢長一些的肚子,
她從先前的害怕生產,可隨著孩子逐漸長大也慢慢的淡了許多,
她不知道餘生還能不能,找到夢裡那位溫柔祥和的母親,隻盼著這世上能多一個,與她血脈相連的人,那午夜夢回,至少她不會是覺得這世上孤獨隻剩她一人。
“這小家夥來的不是時候,明年最燥熱時,便是就能生了下來,是
要吃苦了些,”阿瀅在說起孩子,臉上的笑一直沒有停下過,
她本就是性子溫和,跟那水捏成的人似的,如今這有了身子,便是更加的柔情似水。
天氣最為燥熱,便是七八月份夫人,婦人懷胎十月,那便是說現在他肚裡的孩子已經有兩個月……
“你成婚了,”他問的肯定。
幾句話下來,阿瀅便是更加淡然了,笑著是點了點頭,便是說道:“是呀,妾身也沒想著這世上還有另一人不嫌棄妾身,我很感激他,”
阿瀅絕口不提,當日她是如何從那一場大火裡逃了出來,
可傅景麟還是從她那張如玉的臉頰上,在額角看到了一塊細小的疤痕,
如今再次瞧著她這般的笑,眼裡沒有怨恨純真自然,身為人母即將帶來孩子的歡喜。
他有想過,如是再碰見她,便要同她說什麼,要隨時帶在身旁,彆人都欺負不了她,
她想要的一個家,兩個人,還有將來他們的孩子,他都能給予。
他想的太多,可夢裡隻見著她一麵,他急急的拉著她的手,也是這般說道,而她隻是夢裡的笑看,既沒有答應,也沒能再看清她的臉,
再有是那滔天的大火,他夢見她在火裡哭喊求救,喊著他,他怎麼用力都不能靠近。
當真正見著她了,而他所想的一切,有了旁人給予,
能護著她,能讓她這般沒有任何憂慮的笑,她,還有了彆的男子的孩子。
“如今瞧見了世子爺,也讓妾身了了一絲遺憾,那時本就想祝世子爺姻親美滿,闔家歡樂,現在也不遲,祝您,白首齊眉鴛鴦比翼青陽啟瑞桃李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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