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從侯府裡出來什麼都沒拿,要說最值錢的就是她頭上彆的那一根簪子。
她辛苦攢了這麼些年的繡活,以及傅景麟是上次給銀子都沒了,
住所買下來,衣食住行,孫依依還撥了個婆子過來伺候。
這是前前後後,所有的花費也讓阿瀅事有那麼一些愁容,
這當真出來便是走一步,喝一口水那都是銀錢。
更是讓她是有些苦笑不得的,是來了瀘州本以為是自己水土不服,惡心飯菜吃不下,
後來還是吳婆子,說了句阿瀅像是有了身孕,趕緊去了醫館找了大夫看,果然是已經有了三月多。
阿瀅是想了想,這日子是秋獵那段時日,似乎有一回伺候了傅景麟,隔日沒有喝避子湯。
孩子來的不是那麼當時候,阿瀅身體虛,心鬱成結,咳嗽的厲害,也是喝藥慢慢調養著,
加上房子衣食住行下來,阿瀅以為是欠孫依依的銀子少說的那也是五百兩往上走。
“你就安心的住著吧,這是賬本,你自己算算,”孫依依無奈的是從瀘州賬房,拿來的賬本給阿瀅,讓她自己看看。
“從你提供的方子分成,還有你在通州送過來的手脂,我當初便說這些東西,是賣給那些達官貴人都是翻幾番的往上,”
阿瀅看著那賬本上分下來的收益,都是有些不敢相信,再三同孫孫依依確認,
孫依依最後是說的有些無奈了,給了阿瀅一個白眼,說道:“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人,還
嫌銀子多的。”
阿瀅是看著有些膛木結舌,她從小便是在那侯府長大,後是做了通房,
雖說是老太太與傅景麟給的賞,這些年攢下來,也有是上千兩了,
可在孫家首飾坊,淮州,通州,瀘州,還加上旁的其他州縣收益上來,
這短短的幾個月竟然是有三千多兩銀子!算下來幾乎每月收益有一千多兩了,
孫依依便是說,他們先出了新品,都往後彆的店是琢磨出來,
銀子便會逐漸的減少,然後再穩定到一個數目。
就算淡下來,多少還是有的,也是讓阿瀅心裡歡喜,
院子住進來三月,已然快是入冬,她肚子有些微微顯懷了出來,便是不好出門,
加之自己這副樣子,雖說有院牆,阿瀅還是走到院子去,她要先往外瞧瞧,院外沒腳步聲,才出來活動活動。
“你是何人?在我家院子裡門口站著做什麼?”
阿瀅是聽到院子外有吳婆子說話聲,她是剛到外間,沒對著正門口,
往外一瞥,便是朝著書生打扮的人,就快步的往旁邊走了,
“婆婆,剛才可是有什麼人?”阿瀅皺眉問道,
吳婆子背著一人高的背簍,這是她今日的采買,夫人是有了身子,吃食便是挑那金貴的,
不過想到方才是靠在門口,有些呆愣書生打扮的人,
吳婆子瞧著阿瀅那說不出來好看的臉,心下是警惕歎氣。
“估計是仲成學府,下學的書生路過院子了,”
就方才那書生的傻愣的樣子,哪裡是路過,明明是看夫人看傻了,也怪她外出沒有關好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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