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過是眨巴了眼睛的功夫,那一絲絲不忍就輕易的消散。
“瀅娘子快進去抄寫吧,如是有旁的事知會老奴,”守著阿瀅的這嬤嬤,是比老太太貼身嬤嬤要來的和氣一些,
“咳咳,謝過嬤嬤,咳咳,”阿瀅抬手捂住嘴咳嗽兩聲,
同門口的嬤嬤點了點頭,便是去到她再熟悉不過的禪房。
這處小祠堂沒有人來的比她更多,小祠堂與傅景麟居住的墨韻苑隔著一處小花園,
如今秋季風景是不錯,窗外的桂花帶來陣陣的清香,
是有小花園的樹葉,微風一吹,打著旋兒的往窗口飄了進來。
前兩日且規整好的正院,今日是熱鬨起來,阿瀅依稀的是聽到有女兒家的輕笑,
那聲音清亮愉快,隱隱約約的是還聽見了,纏綿悱惻的琴聲,
兩道聲音相互拌在一起,阿瀅在腦海裡都拚湊出了一副郎情妾意的畫卷來。
她臨摹過傅景麟多年的字,寫的字與他有那麼五分相似,
她不怨傅景麟的,也沒記恨過這侯府裡任何一個人。
如今這跪在禪室裡,手裡抄寫著經書,聞著那清新靜氣的檀香,
入耳的正苑那邊傳來的叮叮響響的琴聲,宛如身在兩處,一處熱鬨,她所在這處便是淒涼。
她也不恨傅景麟,相反的是自己心裡隱隱的是感激他,
進了侯府她膽子小,是被欺的沒衣服穿,會餓,是有櫻穀幫著,那也是餓的她暈了過去幾次,
後老太太是見她年歲剛好,細心聽話讓跟著傅景麟過去,
再也是沒有吃過什麼苦,就是那清掃院子,也是有嬤嬤跟旁的丫頭定時過來打掃。
“咳咳、咳咳,唔,”阿瀅嘴角帶笑的是慢慢抄寫著,
是突然轉頭激烈的咳嗽,來不及掏出手絹,是一口血吐在了經書旁。
汙血是染了剛剛寫好的經書,阿瀅忙著掏出手絹去擦拭,
瞧著擦不乾淨,便去一旁小桌上到了清水來,
放在桌麵的手絹是被風帶起,吹到院子不遠處,那一株高大的桂花樹上去。
端了清水,便是忙的擦拭桌子,並也沒在意那手絹,
擦拭了兩處後,水漬沾染了自己的衣袖,準備再起身換一盆水來,便聽到祠堂門口有動靜,
是想起語嫣說起讓她避開耳目,是有人來接應帶著她走,阿瀅心裡是一喜,
而且拿著茶杯的手,都是顫抖都拿不穩,直接砸在了地上。
“是誰?”她不敢開口問是不是語嫣讓人來的,如果不是,那是會讓人起疑。
再阿瀅是有些期盼的,那大門快速打開,等瞧著進來的兩人,阿瀅是驚得睜大了眼眸,
瞧這兩人手裡拿著的東西,阿瀅後知後覺察覺到到身後的異樣,
不知何時,祠堂後麵那悄然無聲的升起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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