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瀅與傅景麟在這湖麵上是住了兩日,也終於是體會到了,腳放在冰涼的湖水裡,是個什麼感覺。
再次見到孫依依時,她是提著衣物來,且神色有些激動,
“聽說知府大人是貪了賑災款,有幾百萬兩銀子!”
孫依依是瞧了旁邊還淡定喝茶的傅景麟一眼,想了想便是又說:“蘇家商會有一批貨,從蜀州來,說是渡江時船沉了,其它幾州的掌櫃都來通州,要蘇家給貨,要不就拿錢,如今蘇家是拿不出來貨,又拿不出來錢……”
阿瀅一聽便知道這個蘇家商會,是有些大禍臨頭的感覺,
沒錢沒貨,蘇家肯定很著急,定然是要想些辦法的,就看他要做什麼?
“那這樣,是不是咱們就有希望,奪回之前被蘇家強硬占去的那些產業!”馮大哥眼睛一亮,便是想到了這點。
孫依依這麼激動,自然也是早就想到了,她委身蘇以安那個小人,就是想有在一日能拿回父親的心血。
阿瀅在旁邊聽著,大概是明白了些事,隻是乖巧的一直跟著傅景麟,不插言。
這本是個好消息,隔日馮大哥去給酒樓送魚,回來時慌慌張張的說,趕緊把漁船劃遠,
好像有官兵已經追查到這裡,往這邊來了!
“他們就穿就在船上!弓箭手,給我把那船射成篩子!”
透過縫隙看上岸邊的阿瀅,被那陣勢嚇得的是麵色發白,
而一旁的傅景麟是拿起旁邊的被褥,直接是擋在物船頭,用竹樓等東西擋住。
隻是一會兒,便是有聽見,木船上發出‘叮叮叮’的聲響,
阿瀅跟大嫂兩人緊緊的相互抓著手,俯身貼著船底,卻是也沒有胡亂喊叫,
阿瀅往外看,傅景麟竟是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來長劍,沒有被褥遮擋,有箭支飛來,
是被他一劍斬斷。
“夫人!船漏水了!”大嫂驚慌道,
阿瀅想也沒想,是直接把外衫退了去,紮堵住那被箭射穿的洞口,
“去裡麵躲著,”傅景麟是後退一步,護著阿瀅往船艙裡麵更近一些,
“本官還以為你們躲藏如何高明,多虧孫家那女人,徹底給你們一網打儘,”
岸上知府大人是褪去了表麵的祥和,一臉陰沉的說道,他如今帶來的官兵都是他心腹屬下,
“哦,徐州府就怕刑部暗牢,”傅景麟道,
“刑部?在這通州本官就是最大,刑部也得要有證據才能抓我,我不管你什麼身份,你隻要死在這裡,便是沒人知道是本官所作所為。”
“是嗎,州府大人同蘇家商會貪汙賑災銀子數百萬,是死罪,”
“死罪?哈哈哈哈,那你也得有本事把證據交上去才行,放箭,繼續放箭!”
阿瀅是用牙咬了自己衣服扯碎,準備是堵住更多冒水的破口,
慌忙中是想到,要不跳船走吧,可傅景麟手臂還有傷,不宜沾水,
等好一會兒,似乎沒有箭支了,依稀聽到澤欽聲音,似乎說了說了一句‘長公主手諭’,便是呼啦啦跪下聲,口裡喊著千歲,
“罪臣徐元正,貪贓枉法,現奉長公主殿下手諭,押京待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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