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當初人前光鮮的大人,竟是被帶到京都的城門前,以一種是讓人感到骨子裡害怕的方式處置,
聽說被放下來時,整個人就剩一副骨頭架子,
而當時出手的就是,一家子都是武將的方將軍家的嫡子,方修謙,
阿瀅是聽到他的名字,是一陣後怕,當下心裡是決定著,以後再也不這麼莽撞,
大夫新開的藥,阿瀅被喂著喝了兩貼,是覺得身體舒暢了很多,
便也沒有那天地旋轉要嘔吐的意思,終於是能安穩的睡了過去。
隔天醒來,是聽到耳邊有細細索索的動靜,相比於昨天睜不開眼睛,
此刻像是那壓著身體的石頭,被人突然搬開一陣舒暢。
想到昨日鬨出的誤會,阿瀅是偷偷的把被子拉高一些,掩蓋自己麵容,
悄悄的是從縫隙裡看,在床已經穿戴整齊的人。
“醒了就起來,把早飯用了,”
阿瀅每次都懷疑,傅景麟是不是背後也長了一雙眼睛,
不然她不過隻是睜眼,他便知曉她已醒了……
“世子爺,奴婢昨天做錯了,”阿瀅是慢悠悠的起身,又是低頭小聲的認錯,
“哦?我的阿瀅怎麼可能會錯,”傅景麟是轉身過來微微附
身,捏慣了毛筆的手,是一把抬起阿瀅的下顎,眼裡潛藏的危險,讓阿瀅像是遇見了什麼猛獸,隻怕下一刻要落進猛獸的肚子裡。
“是奴婢錯了,奴婢沒有確定,先鬨出了笑話讓世子爺丟臉,”阿瀅不敢躲,卷翹的睫毛微微顫抖,
“想了一夜,這便就是你認錯的話?”
阿瀅被他的手捏著下顎有些發疼,可也不敢挪開,
突然是有些不懂傅景麟與她說這話是何意,難道是怪她蠢笨?
還是說,她覺得自己用這樣的方式在試探他?
不管試探是真是假,她隻要給傅景麟有這種錯覺,那她就是這麼做了,
“世子爺,奴婢沒其它想法,能好好伺候世子爺是奴婢一輩子的福氣,”阿瀅不知道再說些什麼,能讓眼前人更加相信她些,
最後隻得是咬著唇瓣,乾巴巴的道:“奴婢以後有任何事,都不敢再瞞著世子爺,”
“呀!”
被攔腰抱起放在飯桌前的椅子上,阿瀅是驚呼的一雙藕臂摟住傅景麟脖頸,
等在眼前又是一碗黑乎乎的湯藥,下意識的胃裡翻出一股草藥的苦味。
“喝,”
“世子來通州不是有要緊事嗎?”阿瀅是真害怕喝藥了,
然而這兩天她是沒瞧過自己什麼臉色,此時在傅景麟眼裡,以前有紅暈的小臉,白的一碰,就碎一般,
卻還是不聽話的想要躲著喝藥,傅景麟嗓音有些暗啞卻強勢:“彆讓我再說一次,”
他神色淡然卻是喊著冷意,阿瀅不敢再躲著,立即端起湯碗攪動幾下,
是苦著臉把那一碗藥給喝完,意外的是入了口竟然有些甜?
“聽話,在屋裡休息,等我忙過這兩天,再帶你看看通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