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自忖度此前倒沒聽過哪個羽族中有這般出眾的人物。
歲戈好歹是堂堂妖王，若論容彩風姿，卻給麵前這青年提鞋都不配。
白夫人自詡眼高於頂，今日見了這青年，才驚覺自己的眼光還是太淺顯了。
好在歲戈不在。
白夫人端起禮貌端莊的微笑看向與那女子和青年站在一起的第三人。
“白嬌見過無妄老祖。”
“我是歲戈大人新娶的伴侶。”
白夫人並不擔心自己的圖謀敗露。
鷙羽是她的同謀。
歲宜不會說話，再者，誰會相信一個幾歲孩童的話？
就是無妄來的太快的，早知如此，應該提前一步廢了歲宜的手。
無妄身上的毛色並未褪去，故而在外行走還是穿著黑袍。
他抬起頭微微打量了白夫人一眼：“歲戈呢？”
白夫人恭敬回道：“妖王大人聽說城外有一飛梭降落，特意出城迎接了。”
雲意辭無奈道：“看來是正好錯過了。”
無妄滿臉厭煩：“罷了，那你通知歲戈一聲，歲宜想跟著她娘，我把她送回去了，叫他不要再糾纏了。”
白夫人下意識摳住手心，阻止道：“這......老祖，這事隻怕我做不了主。”
不單是歲戈做著利用“九鳳女兒”稱霸妖界的大夢，她也舍不得那份可以給子孫換命的九鳳精血。
無妄道：“哪要你做什麼主，我想帶她走，你們還能攔得住不成？”
“這麼多人看著我把歲宜帶走了，他難為你做什麼。”
白夫人楚楚可憐道：“我嫁到曦明城至今，對歲宜一直視如己出。”
“歲戈大人也對歲宜十分看重，還特意將歲宜搬到主殿住，看在歲戈大人一片愛女之心，好歹讓他與歲宜告彆。”
無妄沉下語氣：“說的倒像是我把你們拆的骨肉離散一般。”
白夫人神情戚戚：“我絕無冒犯老祖的意思！”
雲意辭在旁看了一會兒總覺得這白夫人話中拐著十八個彎。
就這麼走了，估計白夫人還有後招。
“罷了，無妄前輩，我幾個師兄估計都跟著妖王他們進城了。”
“你和妖王說清了，也是好事。”
歲宜瘦了點，眉頭不展，但是精神還算不錯，沒有性命之憂。
來時他們就商量過，當年暮雲間煉化九嬰精血，還是在他本身踏上修煉一道的前提下。
但是歲宜太小了，無法主動煉化，隻能單靠無妄相助，隻怕也會十分危險。
無妄想來想去，帝詔又堅持不需要他跟著，最後無妄還是決定留在歲宜身邊先教導幾年看看情況。
時間一長，到時他氣血也恢複的更好，不會這麼倉促，也更有把握一些。
要是歲宜這幾年就進入衰敗期，他在身邊也可以及時為她換血。
白夫人不知無妄打算，還在為無妄的留下而暗自欣喜。
她殷勤道：“還請無妄老祖與這二位貴客隨我來。”
三人帶上歲宜與鷙羽跟著白夫人去到待客的妖殿，還沒坐下一會兒，便聽到門外一陣喧鬨。
眾人望向門外，便見沈懷川一行人正與歲戈往殿中走來。
歲戈小跑進殿中，一見到無妄跟看到親爹似的，“嗷”地一聲叫道：“老祖，你可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