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年眉目靈秀,眼尾飛挑,可是左眼為赤色,右眼卻為碧色。
雲意辭心中頓時一個咯噔,這獨特的外貌,原劇情裡好像提過這人啊。
好消息,這是個好人。
那還要說到暮雲間把女主給擄到妖界之後,寧聽瀾一人追到妖界,結果四處碰壁。
最後在這位的幫助下才成功救回女主。
事後暮雲間震怒,卻因為身份低微時受過此人的恩情不得不斷了報複之心。
不過書中勢力變動,並沒有霜落城。
雲意辭也不知對方身份是霜落城妖王之子。
現在這位好人眼中含笑看著眾人。
他身旁的中年男妖修站出一步,介紹道:“這位便是霜落城的妖使,守拙大人。”
眾人從靈舟上到霜落城的妖舟,都是自己人,沒帶妖仆。
白若便自覺擔起介紹的職責:“我乃青丘祭司白若。”
“這位是九歧城前任妖王黧姬大人。”
待轉到溫拂月他們身上,白若道:“這是黧姬大人的友人。”
“帝詔道友,明悟道友,溫拂月道友......”
“後祭結束之後,黧姬大人一行回歸九歧城,我因有些私事隨行,不想路上發現我們的舟上有些異狀。”
“多虧雲小友有艘備用的靈舟,我們便換到這艘靈舟上了。”
中年男妖修鼻翼輕動,警惕道:“我並非懷疑祭司大人和黧姬大人的身份。”
“而是這些人修......”
“況且,這些年我也從未聽過九嬰一族有什麼幼崽誕世。”
“既是從青丘回返,想必這次後祭舉薦的九嬰之子也在,不知是哪位?”
暮雲間麵不改色上前一步行了個禮。
中年男妖修頓時嗤笑出聲:“這是一隻訛妖,便是九歧無人,也不至於舉薦一隻訛妖吧......”
不等他再說出更難聽的話,守拙已揮退身邊的仆從順便製止了中年男妖修的話。
“不要再說了,黧姬前輩和白若祭司都是我的長輩,後祭舉薦的人選一定經過長輩們的考量。”
“我相信暮道友定有過人之處,往後或許還有合作的機會。”
“我下屬一時胡言,還請暮小友不要放在心上。”
“各位前輩道友,我已備下宴席,請。”
守拙落落大方,一番話博得眾人好感。
那中年男妖修雖有些激動,但被守拙嗬斥之後也隻得乖乖推到一邊。
守拙直接在前引路,帶著眾人進去艙中一處廣闊的廳堂。
霜落城的妖舟比之九歧城妖舟的豪華毫不遜色,廳堂裡隨侍的妖仆也十分規矩。
雲意辭一行人現下哪有心情用宴。
守拙看出這一點,將廳堂中的妖仆揮退之後,隻留了方才那個中年男妖修。
守拙主動道:“拜帖上寫著有事要與我相商,不知是何事?”
“可是要我們幫忙搶回妖舟?”
守拙不清楚黧姬一行人發生了何事,隻能從他們棄舟而逃的行為猜測靈舟被搶奪。
可是如果黧姬和白若聯手都被打退,他可能需要掂量一番對麵的實力。
黧姬沒想到自己反倒被小輩看了笑話,她呼吸急促,道:“並非如此。”
“並非是我們舍棄了妖舟,妖舟還在我們的掌控之下。”
她將虎猙一族和九嬰舊部的謀劃和盤托出。
守拙和中年男妖修聽到此
都是一驚,沒想到自己一行竟成了彆人算計的棋子。
那中年男妖修立刻勸道:“既是如此,那是你們九歧城的內部派係之爭,與我們霜落城有什麼關係。”
“守拙大人,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九歧城的招牌就是九嬰。
黧姬說這是九嬰舊部背著釋天做下的決定。
但是,如果這隻是黧姬的一麵之詞呢?
在中年男妖修看來,沒必要冒著得罪九嬰一族的風險和黧姬聯手。
守拙沉吟片刻,道:“說說你們的計劃吧。”
中年男妖修驚道:“守拙大人!”
......
碧空之上,兩艘巨型妖舟甚至顯眼,抬頭便可見。
眼看其中一艘靈舟調轉船頭繞路而行,埋伏在暗處的虎猙妖修頭頭急的罵人:“霜落城的人真是窩囊。”
“怎麼厲木他們還沒動手?”
“快催催他們,再不動手,霜落城的妖舟都要飛走了。”
他話才說完,麵上便浮起喜色。
那掛著九字帆的妖舟竟然真的調轉船頭直逼霜落城的妖舟而去。
“撞得好,撞得好,霜落城的人要是讓完路被撞定然會更加惱怒,哈哈哈哈哈。”
他大笑幾聲,立刻召集埋伏在暗處的虎猙族人。
“等靈舟落地,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記住了,不必殺人!隻要禍水東引,族長的仇便可報了!”
虎猙族人不敢喊的震天響怕引起天上注意,一個個皆是目露凶光。
而虎猙族人之間,還藏著幾個異類,正是九嬰舊部的人。
準確的來說,他們有九嬰血脈,卻並非九嬰一族的純血九嬰。
釋天的父親建立九歧城時,收容了一批家族中這樣的異類。
他們服從釋天的父親,也服從釋天,但是他們不可能服從並非九嬰的黧姬。
這是他們之間最根本的矛盾。
而且黧姬在位,阻礙了他們的利益。
很簡單的例子就是後祭人選,他們與黧姬關係不好所以既不奢望也從未提起此事。
等到釋天上位,九嬰舊部們一個個欣喜若狂。
萬萬沒想到,釋天上位之後依然聽黧姬的話,甚至連後祭的人選都選了一隻訛妖!
釋天對他們的反對視若無睹。
九嬰舊部們終於意識到如果想建立九嬰的妖城,黧姬便不能再活著回到九歧城。
否則,九歧,名存實亡。
釋天與他的父親即便拋棄九歧也可以回到族中活的很好,但是他們不同,他們的歸宿隻有九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