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殺時刻,正式開始。
三人不擔心帝詔,於是決定邊往暮雲間所在的方向移動,一邊看看有無落單的妖修。
寧聽瀾和雲意辭皆有法器可幻化,寧聽瀾見螭龍與玄龜被他們所俘,於是幻化作螭龍少年的模樣,省的撞上正主。
容暄上下打量,道:“我突然想到有個漏洞。”
雲意辭道:“我看著寧師兄與那螭龍一族的妖修並無什麼區彆。”
寧聽瀾不說不笑時還是很能唬人的。
容暄:“可是我們不知道螭龍族妖修的姓名,一旦多說幾句就要露餡了。”
眾人的目光頓時落到雲意辭一直提溜在手裡的可憐螭龍幼崽和龜龜上。
現在當然是該弄醒弄醒,然後“友好交流”一番,拿到他們的寶物之後直接抬走。
說乾就乾,眾人商議一番,決定先尋個安全之地由雲意辭禦風布下劍陣,然後將螭龍先困在其中。
為免螭龍大喊大叫引來其他妖修,容暄還在劍陣旁布下了可以收音的法器。
時間有限,雲意辭簡單粗暴直接用手中玄龜砸向螭龍尾巴。
隻聽“嗷——”地一聲慘叫,原本躺屍在地的螭龍幼崽立刻當場表演了一個仰臥起坐。
當然,沒坐起來。
雲意辭見過這螭龍少年引雷劈玄龜的樣子,所以禦風控住了他。
無形的風化為實質的十八道鎖鏈將螭龍幼崽鎖在其中。
他尾巴吃痛,大怒之下胡亂衝撞,結果妖身受到束縛,而且雲意辭布下的劍陣乃是靈微宗習得的,所以根本難以活動。
螭龍幼崽冷靜下來才看清麵前的景象。
等看到與他人身長相一模一樣的寧聽瀾時,他怒道:“你!”
“你是什麼東西?!”
然後他看到了站在寧聽瀾身邊,幻化成行雨的雲意辭,還有人修容暄。
螭龍幼崽這下理智全失,以為自己的雷被行雨抗住,行雨還和人修勾結一起對付他。
這猜想令螭龍幼崽開始瘋狂的向他們三人衝去,連身上的鱗片被風刃刮下都絲毫不在乎。
“行雨!你竟然和人修勾結!”
“你這個傻子,你就等著被他們騙吧!”
“你們最好放了我,不然等我出去,我一定要殺了你們!!”
雲意辭聽到螭龍的叫囂,想也不想將手中的玄龜砸向還在嚎叫的螭龍幼崽的腦殼。
螭龍幼崽隻看清一個黑色不明物體朝他飛來,奈何他被雲意辭的風鎖困著,根本躲不開。
他驚恐的感覺頭上傳來一陣劇痛然後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容暄見狀,連忙飛身過去接住掉落的玄龜,然後將玄龜還給雲意辭。
雲意辭接過玄龜,對容暄道了聲謝,然後飛到昏迷的螭龍幼崽身旁,照著尾巴又是一下——
“嗷——”
“我要殺了——”
話還沒說完,雲意辭直接兜頭一下。
然後——
“嗷——”
......
“我要——”
“嗷——”
先打腦殼再尾巴,雲意辭都成熟練工了。
“我——”
雲意辭看著來回仰臥起坐頭上已經被打的腫起一個大包的螭龍幼崽歎了口氣,勸道:“你說說你,頭還能比玄龜殼硬
?”
“乖一點,把寶物交出來吧,回青丘好好休息不好嗎?”
螭龍幼崽澄澈的大眼中盈滿了淚水:“不!”
雲意辭愛憐地看他一眼,再次舉起了手中的龜龜。
螭龍幼崽尖叫道:“等等!!”
“我有話要說!!!”
“你們是要寶物對吧,我給你們,但是我現在身上隻有一件,給了你們我就會被淘汰。”
“等我再弄到一件寶物我一定給你們。”
雲意辭眼都不眨:“你說,既然都是一件寶物,現在唾手可得和需要風險的等待,你會怎麼選呢?”
“而且你一旦脫困便會對我們下手,死鬥在所難免,我彆無選擇,隻能委屈你了。”
螭龍幼崽變了神色,初出妖界的他終於知道了什麼叫人心險惡。
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
方才大罵行雨背叛同族的正氣凜然跟被一次次拍暈比起來根本不算事。
他道:“你我訂立七日契約,發下天道誓言,這七日不得互相攻擊。”
“我保證這七日不攻擊你們。”
至於七日之後,也就是回到青丘,螭龍就不保證會發生什麼了。
螭龍的惡意一目了然,雲意辭笑眯眯道:“我不喜歡你這個條件,重來。”
她手中玄龜揮下,又將螭龍幼崽拍暈過去。
螭龍再次醒來時,大喊道:“三十天!”
“錯了,重來!”
......
事實證明,如果一個問題回答不來的話,在不斷的嘗試後是可以推出正確答案的。
在螭龍立下誓言,發誓永遠不會傷害他們幾人,並且答應會獻上一件寶物之後,雲意辭才將他從劍陣中解下。
也是這時,雲意辭他們才知道這螭龍族的少年名叫花易。
雲意辭見他委頓在地,被錘的頭腫尾巴也腫,走到他身邊蹲下抬手便打算給他上藥。
花易見到這女羅刹一抬手就是一個哆嗦,他已經被她砸出後遺症了。
待發現雲意辭在為他傷處上藥,花易才鬆了口氣。
他餘光看到被雲意辭放下的玄龜似乎動了動,頓時大喜過望。
他立下誓言不能傷害雲意辭他們幾個,行雨可沒有。
隻要行雨主動發起攻擊,他便在一旁袖手旁觀,此仇就能報了。
雲意辭發覺花易的不對勁,想也不想直接抄起身邊的玄龜。
沒想到手還沒落下,她先與手中睜著芝麻眼的龜龜對上了眼。
雲意辭:壞了,玩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