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拂月想對虎猙族長出手,類比一下就等於是十二宗聚會,然後有妖修突然竄出來暗殺某個長老,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溫拂月得沈懷川提點,麵上一凜,道:“是我想岔了,前輩......沈道友說的是。”
沈懷川現在對外都用自己原名沈岫,原本他們商量的是在外也叫沈岫。
不過溫拂月總擔心直呼其原名會冒犯沈懷川,糾結權衡之後,還是叫他沈道友。
沈懷川搭在石桌上白皙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沒有焦距的眼睛彎了彎:“但是,等過了拜月祭,我們的機會就很多了。”
沈懷川流露出的與他不符的狡黠讓雲意辭師徒兩個都傻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是,看起來這麼光風霽月的一人,還會玩陰的?
雲意辭小聲道:“沈前輩,你的意思是?”
溫拂月接道:“等拜月祭結束之後,他們返程我們再動手?”
沈懷川應道:“嗯,我有辦法,你叫你徒弟且先忍耐一時。”
沈懷川都放話了,雲意辭師徒二人自是雙眼放光的應下。
事情商定,雲意辭正想回去。
沒想到她還沒起身,就見帝詔獨自前來。
溫拂月見狀,急忙起身,道:“帝詔道友可是有事?”
因為暮雲間和虎猙一族的恩怨,溫拂月此時猶如驚弓之鳥,生怕帝詔又帶來什麼壞消息。
不料帝詔遊移一圈,落在雲意辭身上:“我是來找......你小徒弟的。”
雲意辭沒想到這事還和自己有關,奇怪道:“找我有什麼事嗎?”
“方才白嫵派人過來問我要不要參加拜月祭,因我年歲不滿一百二十年,即可參加,也可舉薦其他妖修參加。”
“我不想暴露身份,所以來問問你那隻狐妖要不要參加,我可以做他的引薦人。”
帝詔其實是想參加的,畢竟這可是正大光明搜羅寶物的好機會。
但是他轉念一想,在心上人麵前表演拳打幼崽,腳踢幼崽,手撕幼崽,火烤幼崽,根本無法給雲意辭留下他是可靠的,適合成
為道侶的男人的印象。
而是:暴力狂。
於是帝詔冷漠地拒絕了。
不過他很快想起來那個軟綿綿總是黏在雲意辭身邊裝可憐的小白花狐妖。
要是白嫵查出萬年的身世跟青丘王族有關,那還好,萬年估計會被留在青丘。
如果沒關係,那狐妖搞不好要跟著雲意辭到處跑。
他沒眼瞎,看那狐妖也有幾分姿色,而且狐族最善魅惑之術。
倒不如趁此機會,讓那狐妖揚個名,如果有其他大妖願意把他收了就最好不過了。
帝詔思來想去,坐不住了,先去西殿尋雲意辭,結果撲了個空,問了黧姬才知道她過來東殿給暮雲間送玉玨了。
好在到底是碰上了,帝詔便把想舉薦萬年參加拜月祭的事說了。
雲意辭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驚喜道:“帝詔前輩,這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如果萬年也參加,對暮雲間來說就是多了一個天然盟友,二人互助,奪寶成功的幾率也大一些。
“引薦人是要給出彩頭的,不好讓你破費,等我想想我有什麼珍貴之物......”
雲意辭說著就開始翻儲物袋,帝詔連忙走近止住她的動作。
他彎起眉眼,一笑若海棠微醺:“你與我客氣什麼,這事我已叫李紹去辦了。”
溫拂月在一邊旁觀全程,總覺得帝詔有點無事獻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