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衣服?這麼突然?
禾頌有些沒反應過來,愣了好一會兒。
而她的反應在莫輕染眼中就成了心虛加心裡有鬼。
莫輕染:“怎麼?怕我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嗎?”她靠近禾頌,將比她高半個頭的禾頌抵在門上。
“不想脫?我幫你脫。”
禾頌看著近在咫尺的盛世美顏,喉頭發緊,心裡砰砰直跳。對方清甜的體香傳來,相觸的肌膚似乎都有了燒灼感。
“我脫,我脫還不行嗎?”
禾頌拉開胸口的拉鏈,露出裡麵嫩黃的背心,衣袖從肩膀處滑落卻在將脫未脫的時候,被莫輕染一把拉住。
禾頌:???
莫輕染:“這個程度就可以了。”她淡淡地壓低聲音,伸出纖長嬌嫩的手指戳上了禾頌的鎖骨,再輕輕滑下……
禾頌覺得被莫輕染食指滑過的地方都變得敏感極了,她忍不住抖了抖,嘴唇上揚似乎是想笑。
簡約的灰白格房間,散發著甜膩的粉色泡泡,空氣在兩人中間停滯,滾燙地吹拂著禾頌的臉龐。
莫輕染湊到她耳邊,輕盈的聲音飄過,帶過香風,“怎麼,怕癢?”
禾頌覺得心跳漏了一拍,抿唇憋氣,點了點頭,“是有點癢,你在摸什麼?”
莫輕染收回了手指,推開半步,雙手抱胸用興師問罪的語氣問她,“沒想到禾小姐的魅力這麼大,出國多年的爛桃花還能追到節目裡向你示愛。”
艸,她就知道,那個白薇一定在莫輕染麵前亂說話了。
禾頌攏了攏衣袖,試圖解釋,“都是過去的事,她那天是跟我表白了,但我沒同意。”
“沒同意啊,為什麼不同意,欲拒還迎的手段?她可是你多年的白月光,你鎖骨下麵不是還紋了一朵白玫瑰嗎?那晚我可看得清清楚楚。”
指的是哪晚,禾頌心知肚明,她連忙拉開衣服表忠心,“沒有的,你看。那晚之後我就立馬把紋身給洗了。曾經的我也許很喜歡她,但現在的我已經不喜歡了。”
“我現在喜歡你,莫輕染,無關其他,我是真心喜歡上你了。餘生想和你一起度過的喜歡。”
莫輕染輕哼一聲,傲嬌地彆過頭,“你有這個自覺就好。這麼多天了,臨時標記的效果應該淡了吧。”
聽出她話裡未儘的意思,禾頌上前將人輕柔地抱進懷裡,邊親吻著她的脖子便往床上去。
一夜無夢。
禾頌醒來,就感受到懷裡溫柔的觸感,她眯縫眼看去,是莫輕染熟睡紅撲撲的臉頰。
她把自己的頭塞進禾頌的懷裡,半邊臉陷在傲人的中曲線裡,睡得很香。
昨晚標記到很晚,莫輕染渾身都是軟的,沒有半點力氣。禾頌給她洗了澡後,就睡在了一張床上。
一米五的床,睡下兩個女人倒也不顯得擁擠,兩人肩並肩依偎著,倒真像是新婚的夫妻。
禾頌神清氣爽地拿過手機點亮,昨晚她給禾頌發了條,“我喜歡你”的短信後就沒看短信欄了。
這時,屏幕上冒出了兩條短信,分彆是“看你表現”和“你說過我是你永遠的初戀,從不褪色”。
禾頌頭疼地扶額,白薇的事得儘快解決,裝無辜扮柔弱一把好手,挑撥離間信手拈來,是個大麻煩。
今天是工作跟拍,她要到何晏的電影劇組報到。
幸好她事前有跟何晏溝通過,何晏表示很歡迎戀綜的跟拍直播,如果是不能拍涉及電影劇透的地方會提出來禁止跟拍。
今天拍的內容就是可以跟拍的,她有些依依不舍地親吻了莫輕染的發頂,現在還是淩晨五六點,天還沒亮,窗外的空氣霧蒙蒙地,朦朧一片。
電影前半段的拍攝氛圍就是在這樣濕噠噠灰白陰鬱的天氣下,遭受家暴的女主無數次在清晨海邊的綠道上狂奔。
隻有感受到風的吹拂和奔跑時的放飛心情,她才感受到自由的氣息。
她想離開家,離開小鎮,到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重新生活。
但酗酒好賭的父親和神經質病態的母親讓她灰敗的人生添上了無限的省略號,每次母親打完她後都會抱著她哭泣,一邊道歉一邊埋怨著看不到儘頭的貧窮。
還在上高中的她隨時都會麵臨輟學的困境,也可能在某天挨打後再也醒不來。
生活的苦楚壓在安恬的身上,沉重地讓她無法呼吸。
而禾頌扮演的不是女主安恬,而是她那個時而瘋癲發狂,時而溫柔似水的母親。
她的戲份在這部電影並不多,但每次出場都是小高能,自帶陰間bgm,平時是溫柔親切,時不時再上演偏執陰鬱要人命的感覺。
記得有一次入戲深,戲感上來了,導演喊完卡她的眼神情緒都沒調整回來,直接把演女主的小演員給嚇哭了。
何晏在一邊笑著安慰,表情是相當滿意。
“就是要有這種以假亂真的變態感,才有那味兒,在你的演技加持下,電影壓抑的基調就凸出來了。”
禾頌撓頭,再三確認自己演得沒問題後才發問,“能過審嗎?”
何晏調整著鏡頭,看了看布景回答道,“有什麼不可以的,不血腥不暴力,打人的場麵也沒直接拍,用側麵表露,就是你咬牙切齒怨毒的臉嚇人了一些,但變態臉不就要這樣嗎?”
禾頌:用得著用怨毒來形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