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顏老將軍突然暈倒,基本上所有的丫鬟小廝婆子都聚集到了世安苑。就連還在禁足的顏林語和林氏,也都在。
顏九月圍著眾人走了一圈,在管家身上聞到了跟屋內一模一樣的異香,儘管若有若無,但逃不過顏九月極為靈敏的嗅覺。
“管家!”顏九月厲聲一喝。
“老奴在。”管家被這一聲叫喚嚇了一大跳,本能地抖了抖,感覺到顏九月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冰冷至極,心下暗駭。
“這屋內的熏香可是你采辦的?”
“回大小姐,是老奴采辦的。”
“青禾,帶著夜星去管家住處搜一搜!”
夜星很快回到世安苑,將在管家住處搜到的幾包粉末狀藥物呈給顏九月。
顏九月分彆聞了聞,臉色更加森冷。
“管家,你可知罪?!”
“回稟大小姐,老奴常年身子骨酸痛,這藥物本是用來止痛所備,不知何罪之有?”
“哼,還敢狡辯!偏偏這熏香也被動了一點手腳。”顏九月舉起其中的一包藥,“這加了點料的熏香,也是你所為吧?!”
“這是用來緩解疲勞的……”管家哆嗦得厲害。
“這止痛的藥,遇著這加料的熏香,若是再飲了酒,便會中毒。這毒下得神不知鬼不覺,日積月累,不出一年就會致命。哪一個單獨開來看,也看不出啥大問題,真是好算計。大膽刁奴!府中誰不知道祖父愛飲一點酒?誰給你的膽子毒害主子?!”顏九月一腳把管家踹翻在地。
顏九月又喚來府醫辨彆藥物,府醫一番檢查後證實了顏九月所言。
“大小姐醫術了得,果真是得了夫人的真傳。”
在顏九月的記憶裡,其母的確會些醫術,此刻府醫這麼一說,倒也免了她再多做解釋,也能打消府中人的疑慮。
“大小姐,老奴冤枉啊!二夫人,您救救老奴啊,救救老奴啊!”管家邊乾嚎著,邊朝林氏投去求救的眼神。
林氏和顏林語心下暗惱,這點事也辦不成,真是廢物!
“把這奴才拉出去杖斃了!”林氏尖聲叫道。
老將軍老夫人一把年紀,自然極善於察言觀色,看林氏急於處置管家的模樣,定然跟這事也撇不開關係。這林氏竟這般歹毒!
“你這毒婦!都是你吩咐我做這些事,現如今竟要置我於死地!”管家目眥欲裂,沒想到林氏非但不幫他,還要落井下石直接要了他的命。
“你休得血口噴人!”林氏大聲爭辯。
“都住口!”顏老將軍喝道,“小九月,這事由你來處置吧。”
“這惡奴拖出去杖斃!”
“來人,把林姨娘的東西收拾收拾,連帶著人一起扔出將軍府。”
“顏九月,你憑什麼趕我出府!這奴才瘋魔了亂咬人,毒也是他下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跟你真沒關係?相信我,有幾百種方法讓你親口承認跟你有關係,要不要嘗試一下?”
“顏九月,你這個惡魔!惡魔!!”林氏一臉死灰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