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
柳相君笑了,二人相隔的距離遙遠,可依舊了悟對方眼神中的含義。
他也沒管少女看不看得見、聽不聽得到,自顧自說了五個字。
“你來了。”
“加油。”
這是如今的他僅能給對方提供的幫助鼓勵。
而那側的少女步履飛快,微微頷首作為回應後,便再次向北方衝去。
等那抹黑影徹底消失在天邊,柳相君這才如釋重負地低頭蜷縮住身子,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這次竟比從前忍受過的任何一次懲罰都要痛苦難熬。
他在恍惚中,想起那日夜晚徹談,白裙少女準備離開時,自己感歎的話語。
“小公主,為了爺不被蠱蟲咬死,你可得快些再快些啊,爺可是把命都壓在你身上了。”
柳相君這輩子從暗衛堆裡殺出來,可從未將性命交與他人掌權過。
他話語眼神幽怨。
“忍住不要暈過去,”對方蹙眉思索了片刻,“你要相信我,我能做到的。”
“堅持不住了怎麼辦?”他執意尋求個答案。
“那就再堅持一會,如今已經一月了,冬去春來,暖洋洋的日子不遠了。”
少女低頭輕抿了下唇角,似也在同自己說話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