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幫著母親,但他不聽朕的話。”
“陛下要禦駕親征,他告訴哀家不是很正常嗎?”楊錦衣眉頭緊鎖:“哀家不同意。”
莫殷其瞳孔泛著冷漠的光:“嶺南是塊重要地方,不能丟,賠上朕的命都不能丟。”
“哀家知道嶺南不能丟,但不用陛下禦駕親征,哀家有辦法將這幫賊人鏟除掉。”楊錦衣一揮手,讓宮女太監們通通退下,然後看向顧二。
莫殷其:“他是朕的人,要一直跟在朕的身邊,哪兒都不去。”
楊錦衣深吸一口氣:“好,哀家就直接說了。用瘟疫。”
莫殷其一怔:“什麼?”
楊錦衣捏著拳頭回憶道:“大概是一年多以前,有個地方的人因為水質汙染導致了瘟疫,後來上報了朝堂,陛下下令將整個村子都燒儘。我知道以後讓你三堂哥留了幾個人,養了一些毒……”
“福州的瘟疫和你有沒有關係?”莫殷其直接打斷。
顧二整個人都要氣炸了,呼吸變得急促。
楊錦衣下顎一抬:“莫雲淵一死,一個小孩子根本爭不過你,娘是為了你,而且瘟疫橫生,那群叛軍也要死的。”
莫殷其腦子嗡的一聲響,眼前的畫麵一個變成兩個,他口乾舌燥,手四處抓,抓住了腰間的劍直接拔了出來,指著楊錦衣。
楊錦衣驚呆了:“你想殺我?我是你娘,咱們兩個是血脈相連的親人,這個世界上隻有我不會害你。”
莫殷其頭痛欲裂:“你一直在害我,因為我是你的孩子,你的罪孽都要我來背,我注定扮演了不堪的角色,都沒法掙紮,要認命。”
“所以你恨到要殺了我?”楊錦衣十分受傷。
莫殷其的劍都在顫抖,這次瘟疫至少死了七八萬的百姓和士兵,都是他的罪,都要他來背。
顧二奪下了的劍。他說:“孩子是不能殺母親的,但我可以幫你,你的罪我來背。”
莫殷其哇的嘔出了一口血,胡亂地用袖子擦拭,揮了揮手:“我一直想,楊家有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哪怕有一個都行。沒有。”
顧二攙扶著莫殷其,儘量不看楊錦衣,他怕忍不住動了手。
“朕要禦駕親征,顧二你扶著朕走。”莫殷其眼前都在冒著金星。
“不行不許去,你死了我怎麼辦?!”楊錦衣左右張望大喊:“來人把陛下控製住。”
先帝給她留了一隊暗衛,這幫人隻聽楊錦衣一人的話。
“把陛下摁住,把他的盔甲卸了,把顧二殺了。”
莫殷其反手把劍架在了自個兒脖子上:“?娘,要麼我死,要麼我去搏一搏,你自個兒選。”
楊錦衣的臉皮抽動:“我是你娘,你是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我因為你沒法生第二個孩子,身體弱到差點兒就沒命了,我以為你是這世上最知道我痛的人。”
顧二伸手捂住了莫殷其的嘴,罵道:“你自個要生的孩子,誰逼你了?!你就是個禍國妖妃,害了先帝不夠還要害你兒子,他們爺倆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攤上你。人人都知道瘟疫會死很多人,你居然還敢故意往出放!你怎麼不染上瘟疫去死?!你就是個神經病,東家曾說過,像你這種拿著自己付出處處控製彆人,就是道德綁架。我因為你怎樣怎樣,你怎麼可以怎樣怎樣……你看我這麼可憐,你都不肯幫幫我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話,誰聽誰倒黴,可憐陛下投錯了胎,聽了半輩子,你快要一些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