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意之間,又忽然看到了上官落臉上的那一片紅。
又聯想起了她剛剛的支支吾吾的語氣。
當即眉頭一皺:
“你是不是身體不太好?”
“啊……沒沒……”
沒等上官落拒絕。
林易的一隻手便貼在了她的額頭上。
但誰曾想,這手貼上去之後,上官落的臉反而更紅了。
“也不燙啊!”
林易更疑惑了,又用另一隻手摸了摸自已的額頭,並沒有發現上官落有發燒的跡象。
“奇怪……”
“沒事的,您就安穩坐好吧。”
上官落支支吾吾的說著。
林易雖然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也隻能作罷,就這麼乖巧的坐在車頭,一邊看著外麵的雪景,一邊等待著回家。
“忽然想起來……”
林易又開口了:
“上次送彆老洪的時候,和他提過吧?”
“長安落雪的事情。”
上官落點了點頭:
“是有這回事。”
上次送行洪瞬,她的確也在場。
林易又忍不住說道:
“這長安落雪,果真是一片勝景啊。”
“可惜老洪看不見了。”
說到這裡,他停下了。
後半句話卡在嘴邊,又吞了回去。
在心裡默默說道:
“希望他有生之年,能看到這個景象。”
……
回到公主府後。
林易並沒有立刻去休息。
而是又拉上了秦必與骷髏、蘇木,到了後花園的亭子裡,推著一個小爐子。
又提上幾壺酒。
就這麼圍在爐子前,煮酒閒談。
小白和大黃趴在亭子的邊緣,相互依偎,它們身邊環繞的,是他們的孩子。
外麵是紛紛揚揚的大雪。
將天地染成了一片白茫茫的。
仿佛封埋住了萬物。
唯有那方小亭子裡,有一叢跳動的火苗,和溫暖的光亮。
蘇木一邊喝著酒,又忽然外起來了什麼,詢問道:
“牢林……我皇姐呢?她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對啊!”
秦必也忍不住疑惑:
“是啊!此時此景,其實有長公主在的話,的確會更圓滿一些。”
林易笑了笑:
“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此言一出,其他人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畢竟現在蘇禾一直待在皇宮裡。
一般和她扯上關係的事情,都快成了機密了。
他們幾個雖然稱得上是蘇禾在長公主府的親信。
但實打實的分量,其實沒有那麼重的。
有些事情,其實還是沒有資格知道的。
所以也就都很識趣。
很多事情也就不再多問了。
而且一般林易說到這種話的時候,也就默認話題會在此刻結束了。
但林易今天,卻並沒有如此,他又清了清嗓子,十分鄭重的說道:
“你們明天一人整一件朝服,像樣點的,好看點的。”
“朝服?要那玩意乾什麼?”
秦必還沒有反應過來。
林易卻邪佞一笑:
“參加……登基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