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橙頓了頓,“我倒也沒有這樣好的閒情逸致。”
神經病。
雷空笑著搖了搖頭,“夏小姐說話總是真真假假總讓人迷惑。”
“空少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讓我猜猜,你上次說你高度近視帶隱形眼鏡,是真話假話?”
不等夏晚橙回答,雷空已經杵著身子夠過來。一瞬間,他的鼻尖就差點碰到夏晚橙的臉。他按著夏晚橙的肩膀不讓她後退,眯了眯眼,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直直地往她眼裡看。
夏晚橙覺得自己腦袋裡的那股弦已經崩到極限,但凡她不是坐著,但凡她沒被桌子擋著,她一定給這人一個乾淨利落的過肩摔。
“你眼裡可看不到隱形眼鏡的蹤影呢。”
夏晚橙下意識脫口而出:“前兩天剛做了激光手術。”
這話一出口她又後悔。她自己也不知道麵對這人就習慣性地說瞎話是什麼毛病?好在,這位少爺在吃飯的時候總歸體現出了他骨子裡豪門出身的優秀教養,一餐飯平安地結束。
夏晚橙肉疼地付了款,站在路邊等少爺去洗手間。她焦灼地望了望天際,心裡默默祈禱今天的夜色來得晚一些才好。
一道勁風帶著駭人力度向著夏晚橙脖頸襲來的當下,她下意識地伸了手臂格擋,在她即將要反製壓迫的時候,淡淡的味道自身後飄過來。
夏晚橙卸了力氣,感覺身後人湊過來,前胸幾乎要貼到她的脊背,耳上的吊飾也墜到了夏晚橙的肩膀。“蓋瑜說你剛學自由搏擊沒多久,看來,你連這一點都沒說實話。”
……
夏晚橙把雷空送去地方後就一溜煙地跑走了。
當時雷空一聲令下要去夜店,十足地把夏晚橙給嚇了一跳,好在他接著補了句:“剛才喝了酒不方便開車,得勞煩夏小姐送我這一趟。”
夏晚橙勉強信了他的話,上了車卻見他從她的包裡翻出了她的手機,自然而然地交換了聯係方式。
“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可能也要多多麻煩夏三小姐。”
“好說。”夏晚橙掐著假笑。
沒關係,她電話號碼可以換一個,就可以換第二個。
“對了,聽說夏二小姐正在我大哥手下做事,下次要是找不到夏三小姐,我找夏二小姐也是可以的。”
夏晚橙挑了下眉,壓抑道:“好說。”帶了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雷空心情愉悅地進了夜店,吩咐夏晚橙記得把他車子泊去停車場。
臨下車前,夏晚橙實在忍不了這口氣,就用胸針給他那盒計生用品紮了無數個洞,又往他輪胎上狠踹了幾腳。但隨即,雷空的信息就跟著過來:“手機可以鏈接車內監控。夏小姐如此費心費力,不如一會兒再勞煩一趟送我回家。”
夏晚橙舉著手機的手已經高高揚起,但因著腦袋裡突然萌生的念頭又忍了下來。
假如,她的手機丟了或者被人搶了,那這人聯係不上她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