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劉三吾勃然大怒,指著溫旗,“大膽宦官!你竟然無禮指責朝臣。我是為了大明,為了朝廷基業長青,作為內侍,竟然阻礙我找皇上,難道想阻斷內外?”
趙勉瞥了劉三吾一眼,眉毛微皺。
中極殿前的太監們麵色鐵青,看著冒失的劉三吾。
溫旗嘲諷地冷笑幾聲。
“劉舍人真是氣勢如虹,比趙尚書還威風。我隻是說實話,就被劉舍人栽贓阻攔阻斷內外的罪。”
說到此處,溫旗的話音陡然升高,“劉舍人以為大明還是唐朝?以為皇上是那種聽信宦官壟斷言路的昏君?”
說完,溫旗背過身,充滿自信和從容。
目光陰冷地盯著劉三吾:“劉舍人膽子不小啊,竟敢詆毀我大明皇上?”
“我……”
“我……”
劉三吾怎麼也沒料到,這個小太監竟敢這麼強硬,氣得快要跳起來。
他伸出手顫抖:“你膽大包天,你這個閹人。我會稟報皇上,治你這狗奴才的罪。”
溫旗冰冷的眼神盯著劉三吾,他氣勢逼人,使劉三吾不禁後退兩步。
溫旗嘲諷道:“我是皇上跟太孫的狗,皇上是真命天子,太孫是天龍之子。皇上叫我狗奴才,太子、太孫亦如此,劉舍人您何等身份,竟敢妄言?”
這次指責比之前更嚴重。
趙勉雖不喜衝突,但此刻不得不出麵,攔在劉三吾前麵。
趙勉擠出一絲苦笑,對溫旗施以誠摯請罪。
“請公公寬宏大量,劉舍人太掛念東城書局今日之亂,欲向皇上奏報,言語有所不當,絕無冒犯之意。”
溫
旗冷冷一笑,轉而看向趙勉回禮,“趙尚書言辭犀利,難怪能執掌大明財政,官拜尚書。”
躲在趙勉後麵的劉三吾聽後,心中怒火燃燒。
趙勉卻悄悄按住他。
趙勉微微點頭,低聲說:“今日我們是為政事而來,知曉皇上不在宮中,還望公公通融,告知皇上行蹤。我等絕無窺探皇輦之意。”
溫旗搖搖腦袋,臉色好轉。
他連連搖頭,“恕趙尚書見笑,今天一早,太孫請皇上離宮,奴才未被跟著,實在不知皇上與太孫身處何處。”
趙勉打量著溫旗,確定他所言非虛,便頷了頷首。
“如此,便勞煩公公了,若皇上歸來,必要告知我們今日進宮找皇上的事情。”
溫旗連連答應:“定儘力而為,趙尚書的命令,奴婢決不敢敷衍。”
中極殿前廣場。
劉三吾剛進宮時行色匆匆,此時卻滿臉失望,緩緩走出宮門。
趙勉陪他身邊,低聲說:“看來皇上行程有意保密,我們隻能靜觀其變,不方便插手了。”
劉三吾望向中極殿,語氣冷漠:“今日所受之辱,我必討回。現在首要任務是立即找到皇上,城內需細細搜索,城外也不能放過。”
趙勉默默頷首,仰頭望向藍天。
“這個老頭罪有應得。”
中極殿旁,一位無品級的小太監靠過來,對劉三吾離去的背影咒罵了幾句。
溫旗轉身,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大膽。”
“不懂規矩的東西。”
“朝廷大臣是你能亂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