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又有何錯,鼓勵也算錯了不成?”
老笛與張起靈,都想到了這件事。
那時是一個雪天。
溫晟與他們拚桌,最後提及他的徒兒。
提及方多病小時之事。
李蓮花又默然片刻,斂了神色:“也罷,之後的事,誰也不知道。”
他單手撐起頭:“相夷若是想收,便隨他。”
張起靈低頭吃著酥山,淡淡開口:“不會。”
他緩緩抬起頭,又肯定道:“不會。”
“李相夷,他不會……如今知道單孤刀的事,他不會原諒。”
李相夷是驕傲的,愛憎分明。
老笛緩緩接過話:“李相夷知道王賦的存在。”
他感受到目光,清了清嗓子,解釋道:“那日你睡得早,我們出去吃燒烤。”
“他問起了一些往事,知道他質問你。”
“也知道他成為了新的天下第一,隨後沒幾年,王賦劍術大成,成為新的天下第一。”
李蓮花默然不語地看著兩人。
他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你們背著我吃燒烤?”
張起靈給三個杯子都續了西瓜汁:“不是,那日你喝藥睡得早。”
“所以我們才去。”
方多病所在的那一桌,一個侍女目光落在對麵那桌,不滿地撇了撇嘴:“少爺,他們已經看你好幾眼了。”
方多病側頭看向隔壁桌。
那三人氣質不凡,各有特色。
為首那人,給人一種溫和且清新之感。
另外兩人,一個瞧著清冷不染塵埃,另一個眉眼冷峻,有拒人千裡之感。
這三人性格各異,卻談笑風生。
奇怪,奇怪。
李蓮花自然感受到了目光,卻恍若未覺。
他依舊不緊不慢地吃著東西:“我那徒弟,現在估計還在練他的小木劍。”
“會不會還騎著那青牛,橫衝直撞。”
老笛見他說王賦的醜事,輕笑出聲:“你以前怎麼不當著他的麵說,怕他委屈的想哭?”
李蓮花哎了一聲,擺了擺手:“哪裡,哪裡,那是我乖徒,為師怎可如此不著調。”
他理了理衣袖:“形象還是頗為重要的。”
張起靈默默抿唇,李蓮花有形象嗎?
好像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