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夕的日子過的慢悠悠的,該來的事情一件也沒減少,朱家經營鋪子才幾個月,就有媒人不停上門來說親,陸小夕借口她的親事二奶奶有安排就躲去了二奶奶那裡。
“你哥,確實年紀也不小了,你若信我,我給你推薦個人選。”
“那個?”
“女子叫張明慧,住在京寶巷子,家中父母雙亡,上頭隻有哥嫂二人,家中雖然貧窮,但哥嫂人品都不差。”
京寶巷子?那裡可是出了名的窮酸地方,二奶奶怎麼會知道的?難不成這家有什麼貓膩?
陸小夕歪頭看著呂二奶奶,看的她都有些不自在:“好了好了,我夢見,她哥哥明年就中舉人了,你們家,要就抓緊!”
張明慧的哥哥張明華以後可不簡單,三老爺在地方上貪汙就是他查出來的,後來又因為在地方上治水有功,是新皇登基後提拔的第一批官員,一輩子穩紮穩打,雖沒有位極人臣,卻在朝中讚譽極高。
二奶奶都直說了,陸小夕還能拒絕這個香餑餑?立刻告辭回去給趙秀娥吹風去了。
趙秀娥一開始聽說張明慧家中貧窮還有些不樂意,後來陸小夕說是二奶奶的主意,她便樂顛顛的去提親了,原以為此事是十拿九穩的事,沒想到張明慧的哥哥張明華卻不太讚成,八成有些嫌棄朱家的奴才出生,氣的趙秀娥天天在家裡摔摔打打。
陸小夕將此事求到二奶奶那裡,二奶奶也表示愛莫能助,不過到是給陸小夕指了條明路,說呂長歌和朱明華有同窗之誼。
說到呂長歌,陸小夕是一萬個不想見他的!她陸小夕現在可是良家女子,再不是府裡的丫頭,憑什麼隔三差五的就送料子過來讓她幫忙做這做那?難道謹言就不會?
說到謹言,二奶奶才道前幾天謹言也被放出去了,現在呂長歌的身邊是兩個新丫頭,這兩丫頭年紀實在是小了些,十一二歲的年紀,正是愛睡的時候,經常呂長歌都出去讀書了她兩還沒起來,聽說兩人是二夫人身邊的媽媽推薦的,總是沾親帶故的關係,也好在呂長歌不是那種衣來張手的人。
聽到二奶奶的解釋,陸小夕才道,怪不得最近三天兩頭的讓她做衣服,原來是身邊沒人了,
要說這個二夫人還真奇怪,人家對待庶子要麼是捧殺,要麼就想辦法捏在手裡,騙她捧殺的心思都欠奉,把庶子女們都丟在一邊,任其發展,偏他們家的二老爺也是個腦子不好使的,隻管播種,不管收獲,聽說最近他到是不買東西了,卻迷上了女人。
往日裡,二老爺都是自詡風流,要搞點子什麼才子佳人,你情我願的那一套,可現在,他到是完全放飛自我了,聽說有次在街上看見了一個模樣不錯的小媳婦他就硬拉著彆人和他去遊湖,說她這般的容貌,不該埋沒塵世,該立在船頭撫琴吹簫才對,嚇得小媳婦投了湖,好在被路過的船娘救起才撿了一命。
想起二房家的奇葩夫婦,陸小夕隻能感歎她見識太少,俗人不懂大神的風雅!
攤上這樣的父母,陸小夕都有點同情呂長歌,可她也不閒著呀,哪有空天天給他整那些沒用的?最近她鋪子進貨要忙著對賬呢。
見陸小夕麵露難色,呂二奶奶笑道:“你家的嫂子,隻怕還真得落實在你家二爺身上,聽說張明華和二爺私交甚好!”
陸小夕無法,拿著呂長歌給的布,去綢莊找了幾個繡娘給呂長歌做了一套普通的長衫,呂長歌見到長衫,開始是高興的,翻了兩下又丟回來給了陸小夕。
“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