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夕穩住心神,用最溫和的語氣問道:“二奶奶做了什麼夢?”
“我夢見……夢見……”二奶奶欲言又止,“我夢見,天榻了,人散了!”
天塌了?人散了?是什麼?二奶奶說的雲裡霧裡,陸小夕有點找不到北,天塌了……難不成……是發大水了?把城淹了?
“那和剛才那個先生有什麼關係嗎?”
二奶奶淚眼朦朧,看著陸小夕的眼神有些呆滯:“夢中,他救了我!”
“哦,二奶奶夢見剛才那個先生救了您,所以,你想報答他的恩情對嗎?”
“嗯!”二奶奶木訥的點點頭,“對,我想報答他!”
哎!看二奶奶這個樣子,八成還沒打算和她講真話,畢竟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一個不好,就要賠上性命,二奶奶能說夢見剛才那個男人,已經是對她極大的信任了。陸小夕對這種重生的人興趣都很大,上一次她從陳瑤那裡取得了空間,這次,說不定二奶奶也能讓她有些收貨!
為了謀求二奶奶最大的信任,陸小夕體貼道:“我聽說,夢都是有預兆的,若是二奶奶真夢見那人救了您,那說明那人可能確實是二奶奶的福星,您放心,我明日就讓我哥哥悄悄去打聽。”
次日,陸小夕一早就去找了朱佑,呂長歌見到陸小夕朝自己奔來心中一喜,自從她跟了二奶奶,呂長歌就好久都沒見到她了,偏她在宴席上也不給自己個眼神,真是見利忘義,喜新厭舊的狗東西。
呂長歌鐵了心要給陸小夕一個好看,誰知陸小夕跑過來向他行了一禮,便直接去找朱佑了,呂長歌隻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見她找朱佑說悄悄話,猜想她肯定有事要找朱佑,故意道:“我待會要和朱佑出去,可沒空幫你帶什麼東西。”
“二爺不是說待會要在屋裡讀書麼?”朱佑也很奇怪,不是才說了今天不出去?
“我剛想起還有事情要做,你待會要陪我出去。”
“那晚上你跑一趟?”陸小夕湊到朱佑耳邊小聲嘀咕了兩聲。
呂長歌見二人當著自己的麵還偷偷摸摸的就更加生氣了,一個曾經是自己的丫鬟,一個是自己的小廝,有什麼事情,是他聽不得的?
“晚上我要去老師家拜訪,說不準就歇在那裡了。”
“才過了年,你去彆人家過夜不好吧?”陸小夕有些惱了,此刻她也看出來了,這人八成就是故意的。
此刻謹言在院裡瞧見了兩人的互動,忙笑著出來,這些日子,謹言開朗了很多,也敢對呂長歌說幾句俏皮話了,見狀跑過來挽著陸小夕的胳膊道:“你回來怎的都不給我們帶些禮物?我也就罷了,怎麼連二爺的都忘記了?”
“就一個府裡住著,還要帶什麼禮物?你要是缺帕子了,到可以去我那裡拿幾塊。”
“我到是不缺,你瞧瞧,去年你給二爺做的毛狐狸都舊了,前些日子,我們院又得了一塊狐狸皮,不如你再給二爺做個圍脖?也好和那隻毛狐狸搭配著。”謹言說著,纖長的手指指了指呂長歌腰間掛著的毛狐狸荷包。
想不到這麼些年,呂長歌還戴著,陸小夕這時才反應過來,找彆人幫忙,是要送禮的,於是,又笑著去哄呂長歌,好話說了一籮筐,又承諾做圍脖,才勉強把呂長歌哄高興了些,給了朱佑一天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