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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司馬打鼾的聲音太過響烈，嫦姝本來還有些困意的眼睛，瞬間被迫強打起精神來。
這片森林裡有這麼一片果林，那麼附近也一定有水源，想著，嫦姝進入果林最深處。
一片漆黑，高大的林木密不可見，頭頂穿下的月光也無濟於事，被嚴嚴實實的樹葉抵擋在外麵。
好在，黑猩猩的本能，讓嫦姝在夜裡行走不至於黑燈瞎火的樣子。
腳下踩著的泥地越來越潮濕，越往深處，潮濕漸漸變成多個坑坑窪窪的水窪，拉開一片遮攔的樹葉，入眼一道清澈溫涼的小溪河。
咕嚕咕嚕，不算得上太深的小溪地下似乎有一張噴湧的嘴，平靜流淌的溪流發出悅耳的聲音。
這裡的生態環境是那麼的靜謐美好且神秘，胡亂飛舞的螢火蟲，如同花卷裡的點綴。
嫦姝瞬間有了一種自己掉進夢幻世界的錯覺，要知道在人類社會裡，她已經沒再見到過螢火蟲的影子了。
書上關於這種動物的記載是那麼的美好，那麼的光明，幸福的是，她也有了身臨其境的機會。
嫦姝正準備解開口子，在胸口摸了幾遍才忽然清醒此時的自己正是一隻黑猩猩，一種不言而喻的憂傷。
好不公平，人家黑猩猩都能做，而她一個炮灰偏偏是一個黑猩猩。
如果條件允許，嫦姝還真想去查查創作這個位麵世界的人全家戶口本。順帶挨個好好問候一下。
嫦姝試探性的伸出一隻腳是水溫，剛好，不算太冷。
噗的一聲，嫦姝整個身子已經進入水裡，身上的黑色毛發順著水流飄逸。
螢火蟲一閃一閃的圍繞著她歡飛。
搓澡的時候嫦姝感覺身子都得到了釋放解脫，她都不知道自己糾結有多久沒洗過澡了，更何況這幾天都徒步外加路上還會遇到那些獅子豹子之類的。
跟在黑猩猩後麵不得不被迫染臟身體。
“你是誰？”
嫦姝這才注意到小溪河邊一塊巨大石頭上正端坐著一個人，哦不，一個黑猩猩。乍一看和人的模樣絲毫沒差。
“瓦爾？”
“嗯。你是誰？”
嫦姝遊到小溪底，撿起一塊石頭朝對方扔過去。
隨即一臉的玩味，“你猜，猜對了我就告訴你。”
“你不是思曼。從那天你踢開小米，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不是思曼。”
“那我是誰？”
嫦姝說著，人悠哉悠哉的在小溪河裡暢快的遊著，她並不介意自己的身份暴露，活在當下即可。
“我不知道，從那天起，你就很奇怪，你手上的鐲子已經證明了你不是思曼。你還和艾蒂搶……以前的思曼很自卑，她是不可能當著整個部落麵讓人為難的，而你卻當眾扇了艾蒂，這一切都足以證明了，你不是思曼。”
“嗯。”
嫦姝淡淡的回道，人很暢快的在水裡遊著，差不多了，再慢慢爬上岸，抖乾身上的水漬。…
“思曼在哪裡？”
“不知道。”
夜黑人靜的溪流旁，兩隻發現世外桃源的黑猩猩探討著猩生，互相交換心底的秘密。當然，這隻是瓦爾單方麵的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