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六。
一大早,嚴誌就來到了體育館。
演出之前本來有個彩排的,不過他根本沒時間參加,所以拒絕了。
體育館門口拉了一個橫幅,叫做“沅東縣建立五十周年慶典”。
直到看到橫幅,嚴誌才知道沅東縣建了五十周年。
在前身的記憶裡,隻知道沅東縣是從一片荒地發展而來的。
原來這裡隻有幾戶人家,說來嚴誌他家就是從外地遷來的。
慶典還沒開始,看台上已經坐了不少人。
縣裡應該給了傑出代表發了票,他們在現場觀看,其餘人可以在家看直播。
嚴誌是來表演的,很自然帶著餘平走了進去。
看台下是一塊比較寬廣的空地,原本這裡應該是羽毛球場,現在估計把網撤走了。
空地角落放了音響,正中央架起了一個麥克風。
在體育館外側有一個小房間,表演的嘉賓都在這裡。
聶義龍自然也在這。
他看見嚴誌走來,有些關切地問:“你這是怎麼了?”
嚴誌此時滿臉滄桑,渾身慵懶無勁,若是帶個麵具,彆人估計很難判斷出他的年齡。
他打了個哈欠後說道:“沒事的,我就是昨晚沒睡好。”
“你這看上去怎麼像幾天沒睡好的樣子,等會沒事吧?”
“沒事的,您放心。”嚴誌打包票道。
他的手準備抬起來拍拍胸脯,結果發現身體根本沒這個想法。
“嗯,好。”
聶義龍沒有多問下去,他又接著說道:
“那幾個記者確實格外的惡劣,還有你們學校的幾位一起搞合作的。
你也知道,目前的情況下,他們那事估計就是到拘留所蹲幾天,再教育一番。
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他們偷拍賺的那些錢全部充當公費了。”
“哦。”雖然嚴誌想說有沒有自己的一份,但這種情況下還是緘口不言比較好。
反正他的目的達到。
為什麼總有無良記者?
不就是乾無良的事錢多麼?
把錢罰掉比到拘留所蹲幾天絕對更令他們痛苦。
特彆是剛得到一大筆錢但錢馬上又沒了的感覺絕對不好受。
心裡稍定,嚴誌才注意到這房間裡的人。
房間裡有一個嚴誌知道的人,不,應該說這個縣的大部分都知道的人——梁裕傑。
作為這個縣裡第一個走出去的大明星,梁裕傑剛成名那會就全縣宣傳了一道。
梁裕傑也對這個家鄉不錯,上節目時常提起沅東縣,給沅東縣帶動了不小的旅遊業發展。
梁裕傑是一個二線演員,參加慶典是來表演情景劇的?
正當嚴誌想這些時,梁裕傑帶著他的助理走了過來。
梁裕傑的身後還有兩個保鏢,餘平還與他們瞪了下眼。
“你好,認識一下,我叫梁裕傑。早在聽說我的家鄉裡出了一位音樂天才後我就想認識一下。”
嚴誌與梁裕傑握了下手,他的手指腫的比較粗大,梁裕傑握著的時候感覺一戳就會破。
握完手,嚴誌也沒心思嘮嗑,他實在是太累了。
他昨晚也隻睡了五個小時,一大早又趕來。
他是大軸,應該最後登場,他直接躺在最後一個座位上,合上了眼睡著了。
梁裕傑倒是想多聊聊,可看嚴誌一副沒精神的樣子,也不好打攪。
隻是詢問餘平:“他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