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聞了聞自己身上,沒有味道啊。
“你,昨晚我們......”
“我沒那麼沒品,一個醉鬼還睡得下去。”
她:“......”
“放心,隻脫了你的外套,生怕我趁人之危,抓得跟什麼似的。又不是沒見過。”
簡潔抓起身邊的枕頭就砸了過來。“閉嘴,你這麼不情不願的,怎麼不讓恬恬送我?”
他一把接過枕頭,像模像樣抱在懷裡。
“昨晚沒跟你洗就直接睡了,我怕我要是幫你洗了,會當場忍不住......”
“啊,閉嘴。”她捂住了耳朵。
實話實說都不行嗎?
“嘿,你還彆說,我就是喜歡英雄救美,要不是我在,許天睿前女友都要扇你巴掌了。”
“你說你,好好的,怎麼就不知道和人家保持一點距離呢?對了,為什麼每次都隻看到你甩單邊,你男朋友呢,分了?”
“我呸,你才分了呢。”
“沒分,那你為什麼一個人喝得爛醉?你爸和你姑媽又欺負你了?”
她搖了搖頭,下床去了洗手間。
“我叫了送餐服務,你洗完了出來吃點吧。”
簡潔簡單了洗了個澡,頂著蓬亂又濕漉漉的頭發出了房門。
潔白臉上光潔無瑕,隻是看起來氣色不怎麼好。
她拿起一杯牛奶,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手裡拿著一塊三明治,邊吃邊走到門口。
“你乾嘛呢?”
“回家。”
“嗬,你當我這兒是酒店,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可真行啊你。”
她回頭。“那你想怎樣?要我以身相許嗎?”
許兆噎了一下,將嘴裡的三明治吞咽了下去。“好啊,我正求之不得呢。”
“滾,還要不要點臉了?”
“哼,對我永遠是那麼不客氣,你對鄭墨也是這樣嗎?”
簡潔的臉上終於是有些暗淡了。“我和他怎樣,關你什麼事?”
“當然不關我的事了,反正你也不待見我,無論怎樣,你能幸福就好。”
放在門把手上的手,頓了一下。
還是打開了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幸福?幸福是什麼?
是在俞家的手裡死裡逃生,被鄭墨救下僥幸撿回一條命。
是她和母親相認之時,多年感情的釋放和歸屬。
是自己被軟禁,鄭墨帶著閨蜜從樓上將她救出。
還是戴坤和戴嬌,讓她簽署轉讓股份合約時候的激動心情?
也許都有吧,她簡潔這輩子痛苦的日子,遠比快樂的時候要多得多。
幸福,從來都不是跟她準備的。
進入電梯,手拭了把眼角的淚。
許兆勾了勾唇角,手機上,是她發來的一條微信:你這個人,真是一如既往的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