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你還在嗎？”阿森等了半天都沒有動靜，蹙眉問道。
“在。”方衣弦嗬嗬笑道。
“有什麼事？你快點說，我這邊還有很多事要忙。”阿森的語氣有點不耐煩了。
“我那個……”剛才她是生氣，現在是直接被他這冷漠的語氣搞得有點懵了，囁嚅半天，“我……你是不是很忙？”
“嗯，確實挺忙了，很多工作還堆著等著我來做呢，如果你沒有什麼要緊事我就先掛了。”
“你先等一下!”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打這個電話的，方衣弦可不想就這麼掛了，她急忙叫住阿森，“我是有事找你！那個，司空墐的電話我不敢打，她最近好嗎，身體有沒有出什麼狀況？”
“夫人挺好的。”阿森淡淡點頭。
“呃……”方衣弦猶豫了一下，“那、那你好嗎？”
“多謝方小姐掛心，我也挺好的，你要是擔心夫人，可以給她打電話，總裁沒有限製夫人不能跟外界聯係。如果方小姐沒有什麼事那我就掛了？”
“阿森！”方衣弦鼓足了勇氣，聲音裡帶著莫名的委屈，“你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之前，之前我們一起做飯的時候你明明不是這樣，那會兒你明明有說有笑的，對我也挺好，怎麼突然就翻臉不認人了？”
記得那時候她被趕鴨子上架教穆嘯塵做菜，阿森就在旁邊打下手，兩人一起專心跟她學做菜的樣子一度讓她以為自己是個名滿天下的大廚師。
阿森學得比穆嘯塵還快，穆嘯塵脾氣不好還五穀不分，她教得很艱難，有時候穆嘯塵發火甚至會殃及她這個池魚，都是阿森出麵替她解圍。
她記得那時候的阿森笑容靦腆，溫潤如玉。
可是一轉頭他就翻臉不認人了，好像他們從始至終就是陌生人。
一個人好好的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方衣弦忍不住，把困惑自己很久的問題問了出來。
電話那端的阿森沉默了幾秒，隨即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方小姐，我是個比較隨和的人，我工作的複雜程度決定了我在不同的場合必須要有不同的處理方法和態度……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天了，我沒想到方小姐還耿耿於懷這件事，至於你說的‘變成這樣’，其實不然，我一直都是這樣，隻是你不了解。”
每一句話阿森都是用最平常的語氣跟她說的，他隻是在平淡的陳述事實，方衣弦卻覺得每一句話都是一盆冷水，一直一直往她頭頂上灌。
“方小姐，還有其他事嗎，沒有我就先掛了，還有很多合同要拿去給總裁簽字呢。”
“沒有了。”
“好的，那，再見。”
方衣弦沒跟他說再見，直接就掛了電話。
她站在盛夏的風裡，耳邊是來來往往的車水馬龍，人行道上很多市民出來散步，大部分都是夫妻兩人帶著孩子，再不然就是兩個小情侶手牽手恩恩愛愛，又或者是閨蜜之間兄弟之間有說有笑的走在一起。
大家的生活看上去都熱鬨又鮮活，隻有她孤零零的像個野鬼。
突然，一隻手拍在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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