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彆怪自己非要置人於死地!
掛斷司機的電話後,他又給秘書打了過去,「開會的人都來齊了嗎?」
「嗨!得已經在會議室等您。」
「我半小時後到,給我準備一份早餐。」三島一夫看了眼手表,緊接著又問了一句,「工人還在鬨事嗎?」
「工人今早罷工了,現在機器已經停了。」秘書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什麽?」三島一夫瞬間炸了,氣急敗壞,「八嘎呀路!那群刁民怎麽敢擅自罷工的!知不知道機器停一天我要虧損多少?他們一年的工資都不夠賠的!告訴法務部,想辦法把今天罷工造成的損失給我算在那群泥腿子頭上,剛好抵公司欠他們的工資!」
對於大型工廠來說,機器一旦開了就不能停,吃飯都有人頂班,停止運作一天,帶來的虧損都是巨額的。
「嗨!」秘書畢恭畢敬的答道。
三島一夫掛了電話後嘴裡依舊罵罵咧咧,那群混蛋,現在經濟越來越不好,自己給了他們一份工作,他們不心懷感恩,僅僅因為自己拖欠了七個月工資,竟然就罷工,豈有此理!
泥腿子就他媽是泥腿子,不能和公司共患難,不能體會他這個老板的難處,不能和公司一起共克難關,老想著自己那點工資,那才幾個錢啊?
「還想要工資?嗬嗬,等著吧!」
三島一夫露出一抹冷笑,如果隻拖欠了一兩個月,他倒不介意結清。
但拖欠了整整七個月,一次性結清可是很大一筆錢,他當然舍不得。
他寧願拿出一部分錢去收買相關部門的官員,以及雇傭暴力團收拾那些鬨事的工人,也絕不會發給工人!
再白花花的銀子,給了泥腿子。
造孽啊!
走出機場,三島一夫一眼就看見了自己那輛剛買不到一年的邁巴赫。
他嘴角一勾,邁步走了過去。
司機鞠躬,上前接過他手裡的行李放進後備箱,彎腰打開後排車門。
三島一夫鑽進車內坐穩。
司機坐進駕駛位,他才剛準備啟動車輛,副駕駛和後排車門就突然被人拉開,四大男個人強行擠了上去。
「你們是……」司機大驚失色。
還不等他話說完,副駕駛上的中年人已經拔刀懟在他脖子上,神色有些緊張的說道:「閉嘴!趕緊開車!」
「你們……你們是什麽人?你們想乾什麽?你們千萬不要亂來啊!」
後排的三島一夫被三個男人擠得呼吸困難,特彆是脖子上還架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他驚慌失措,真害怕車輛一個顛簸,匕首就劃破自己喉管。
「往……往哪兒開。」
司機哆哆嗦嗦的詢問道。
「往前開,我給你指路。」
副駕駛上的中年人冷聲說道。
司機手忙腳亂的發動了車輛。
「三島會長,你拖欠了我們七個月的工資。」安倍咬牙切齒的說道。
三島一夫頓時驚了,「你們是我工廠裡的工人?竟然就為了區區七個月的工資,你們就持刀來綁架我?」
他覺得這簡直是太荒唐了,這四個泥腿子為了這麽點錢就來綁架他。
何必呢?
而四人聽見這話都是怒火中燃。
「區區七個月的工資?那你為什麽不發呢!為什麽啊!你知不知道多少工友因為你拖欠工資家破人亡!」
持刀橫在他脖子上的是那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情緒激動的連聲質問。
「彆彆彆……彆激動,千萬不要激動,我發,我給你們發雙倍,我有的是錢。」三島一夫結結巴巴說道。
安倍說道:「我們要兩億円。」
「兩億!恕我直言,你們知道兩億有多重嗎?」三島一夫覺得這四個泥腿子有點貪得無厭,他本來想給個幾百萬日元,就能將他們打發掉的。
安倍一拳懟在他臉上,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是你欠我們所有工友的工錢,我們沒有你那麽貪得無厭!」
三島一夫感覺更加荒唐了,這四人竟然還是為了給其他人要回工錢而綁架自己,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了?
自己就是出國了一趟而已。
怎麽再回來日本社會就變了?
而看著三島一夫那臉上難以言明的複雜表情,後排的三人越想越氣。
摁著三島一夫一頓暴打。
「啊!住手!住手!我給你們一人一
千萬円,怎麽樣?你們拿著錢想乾啥乾啥,其他人拿不到錢又跟你們有什麽關係呢?」三島一夫蠱惑道。
安倍聽見這話,又是兩個沙包懟在他臉上,罵道:「去尼瑪的!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血是黑的?兩個億一份不能少!少一分我就捅你一刀!」
三島一夫被打的鼻青臉腫,眼淚和鼻血直流,恨的咬牙切齒,一點都不懂變通,發財的機會送到眼前都把握不住,真活該當一輩子的泥腿子。
「就問你兩億!能不能給!」
「能!能能能!」三島一夫乖巧的連連點頭,心裡卻恨到極點,發誓一定要讓這四個家夥受到的法律嚴懲!
說他守法吧,他卻拖欠工資。
說他不守法吧,他又會拿起法律的武器對付工人來保護自己的權益。
這就是萬惡的資本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