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本美姬起身,緩緩走到青山秀信麵前,拍了拍他的臉,「我知道你心裡很氣,但不妨先試試為我辦事能得到什麽報酬,不會讓你失望的。」
話音落下,她轉身離去,走出幾步又停了下來,回頭笑道:「千萬不要想著搞花樣,你承受不起代價。」
一邊畫餅,一邊威脅。
青山秀信坐在原地沒動,聽著高跟鞋聲音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
「我草擬馬!臭表子!」
一句優美的中國話脫口而出。
「嘩啦啦啦!」
他將滿桌餐具全部掀翻,各種精美的酒杯和盤子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先生您好,我們這的餐具全都是定製的。」聽見動靜的服務員推門而入,看見狼藉後很有禮貌的提醒。
青山秀信抬眼一瞪,語氣不耐煩的說道:「記在剛剛那個女人帳上。」
「嗨!」服務員識趣的退了出去。
青山秀信拿起那張照片,發現在背麵有寫著女人的名字和家庭住址。
他立刻給中村真一打去電話。
「真一,查一下家住千代田區大手町2丁目112-113的中山美月,不僅隻是登記在官方的資料,一些捕風捉影的小道消息也要,儘快給我。」
他才不會貿然聽從橋本美姬的話做事呢,做的越多,她拿捏自己的手段越多,自己翻盤的概率也就越低。
就像他之前脅迫淺井綾一樣。
淺井綾為什麽到後麵認命了?
除了是嘗到跟他合作的好處之外也是因為越陷越深,掙紮不出泥潭。
他能感受到橋本美姬麵對自己時那種高高在上,打心裡的輕蔑,以為靠著野田這件事就能拿捏住自己嗎?
等到橋本美姬落在他手裡,青山秀信要叫其知道什麽叫殘忍和絕望!
……………………………
7月2號,周四。
昨天下了一天的小雨總算停了。
整個世界仿佛被洗了一遍,花草樹木煥然一新,畫麵都變得更清晰。
黑澤永河有晨跑的習慣。
雨停了,他今天自然是又開始鍛煉起來,沿著家附近的街道跑動著。
「黑澤警視正。」
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黑澤永河下意識停下腳步扭頭,就看見街對麵一個青年正滿臉興奮的朝自己跑來。
或許是今早有些涼的原因。
青年穿了一件長袖外套。
「你是……」黑澤永河記不住他。
青年跑到他近前,一把匕首從長袖裡滑落在手中,對著黑澤永河腹部就是一刀,刀身完全沒入了身體中。
「黑澤警視正,你記不得我,我可記得你啊,半年前我就是被你手下抓進監獄的,現在特意來感謝你。」
青年麵目猙獰的說道,話音落下的同時拔出匕首,又是一刀捅進去。
「噗嗤!」
「啊!」黑澤永河慘叫一聲,下意識的伸出雙手握住青年握匕首的手。
「去你媽的。」青年抬起一腳將其踹倒在地,隨後拿著匕首轉身就跑。
黑澤永河捂著傷口,血液不斷從指縫溢出染紅雙手,緩緩倒在地上。
「啊!殺人了!殺人了!」
「快打電話報警!」
「叫救護車!」
周邊路人見狀頓時尖叫聲四起。
因為送醫及時,黑澤永河脫離了生命危險,但由於傷及內臟,以後都不能劇烈運動,而且還要長期治療。
當天下午,凶手就被抓住,經查是一個沒有幫派的混混,半年前的確被神田警署的人因偷盜罪而抓捕過。
審訊時,凶手咬死了稱就是對神田警察署的人懷恨在心,所以才對黑澤永河下手,不存在有任何人指使。
隻要他蹲幾年出去,就能成為山川家的正式成員,按月領工資,而且還不低,為此而坐幾年牢完全不虧。
更何況他對自己很有逼數,遲早也肯定會因為其他事情而身陷牢獄。
還不如給自己換個前途呢。
丈夫手術後還未清醒,黑澤太太茫然無措,下意識打電話哭著將此事告
訴了在中國留學的女兒黑澤薰伊。
而黑澤薰伊得知父親被人襲擊重傷入院後,當即準備請假回國探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