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這次就不退,仗著武器厲害欺負人,算什麼本事麽......叔叔師傅就是偏心,就知道給他老婆做飛劍,卻忘記了徒弟......”
人熟了就不講理,之前跟柳絮不算太熟,也就是她跟周易結婚的時候才得以親近,自然禮貌十足;這些天打打鬨鬨,柳絮名雖是師母,卻跟她好得仿佛閨中密友一樣,常香姑也就難免有小心思小脾氣,該鬥氣的時候她也會鬥氣了,畢竟是姑娘大了麽。
心裡賭上了氣,常香姑身體猛地一伏,內氣運轉,用上了周易傳授給她的‘躡雲捉月’心法,嬌軀頓時違反了物理規律,貼著地麵三寸左右,衝向了柳絮。她這些天也看明白了,柳絮就是三板斧,橫斬豎劈外加一刺,然後就得收回飛劍,否則就會無比疲累,好像剛跑了八千米一樣。
這是因為柳絮以化勁不到的實力運用飛劍太過勉強,哪怕‘同心戮魔劍’是周易心煉之劍,已經算是給她開了一個大大的外掛,不用耗費她許多精神內氣,可光是聯係周易留在劍內的意識,也要消耗一定的精神力,對她來說也是不可承受之重。畢竟劍成以後,周易留在劍內的精神意識也是十分懵懂,不比人的智慧,隻是本能對她親近,會接受她的心意指揮而已,可不是自動巡航的導彈......
常香姑突然貼地襲來,讓柳絮頓時有些手忙腳亂,一時不知是應該先收劍還是先後撤,眼看就要敗在常香姑手下,忽然周易的歎息聲傳來,常香姑心神一分,錯過了致勝機會,柳絮也趁機收回飛劍,想到自己連殺手鐧都用出來了,居然還是差點輸掉,臉都紅了,忙跳到周易身邊,把剛才的尷尬輕輕帶過。
“哦,沒什麼......嗬嗬,你這個做師母的可要多加努力了啊?”周易心裡想著事情,眼睛卻看得清楚,望著柳絮微笑不已。柳絮白了他一眼,心說還不是要怪你把徒弟教得這麼厲害,現在可好,我這個師母還有麵子麽?
“叔叔師傅,才沒有呢,人家可不是師母的對手......”
“是麽?”
“嗯,師母的飛劍好厲害啊,叔叔師傅,我也要啊。”常香姑走過來拉著周易的袖子,撅起了小嘴兒,女徒弟遇到男師傅,撒嬌就是最好的辦法,師母在也不怕,她小啊。
“你個小丫頭也不害羞,看到我的飛劍好,又心動了是吧?”柳絮白了這丫頭一眼,不對不對,這個黃毛丫頭現在是小,可她總要長大的,整天跟在易哥身邊......哎,我想到哪裡去了,練武人首先要端正心意,疑心生暗鬼,可不是正經路子。
女人總是善妒的,柳絮也是個女人;能夠自省自悟、懸崖勒馬,固然是周易調教的好,卻也算是她的福緣,否則也不配留在周易身邊,就算一時得勢,早晚也是個消亡。
“嗬嗬,你彆罵香姑。她是個武癡,而且還惦記著楊彩和她的比武約定呢,是不是呢香姑?”
一想起這場約定,周易就會尷尬,楊彩的賭氣、香姑的邀戰,說起來還是因為他,如今時過境遷,自己是放下了,這兩個女孩子卻當了真,把這場本不單純的比武變成了最單純不過的比武較量,自己結婚的時候兩人遇到,又吧這次比鬥敲死了,害得自己和王棟想攔都攔不住。
“比武時我才不會用飛劍呢,不過這東西真好玩,我想要。”知道周易疼她,香姑也是恃寵生驕。
“飛劍不是商場裡到出賣的瑞士軍刀,哪裡有這樣好弄的?”周易也有些為難,心煉之道煉出的飛劍給老婆用用無妨,給女徒弟像話嗎?再說這劍胎是歐野野的,自己也不會弄啊?有些無奈地道:“陳道長不是送了一把青芒劍和《終南劍訣》給你麽?終南派的劍法也是不俗,而且那把劍也是斬金斷玉的寶劍,未必就比飛劍差了......”
“人家不想學老道士的功夫麽,想讓叔叔師傅教我吐出小飛劍的方法,多好玩兒啊。”常香姑反正知道周易不會責罵他,乾脆纏上了他。
“這個嘛......”周易瞥了柳絮一眼,意思是說讓你再顯擺,給我惹了大麻煩吧?得,我還得跟徒弟弄一把飛劍,讓歐野野盤剝一把了,忽聽崖下傳來一陣哈哈笑聲:“周兄弟,想不到以你的見識本領,居然也不知道終南道門的劍訣奧秘?這位小姑娘,陳英寧又是贈劍又是送劍訣,對你可是另眼相看啊......”
百泉穀地氣溫暖,雪一落地便即融化,所以凝碧崖下仍是綠草深深,仿佛春日盛景。此刻一個身穿綠色長衫,麵若骷髏的老者正一路行來,走得卻不是空中雲台,而是從地麵行來,周易分心旁顧,倒沒提前發現這個掩映在草叢中的來客。
唐伯光這段時間有事沒事兒就來串門兒,倒是把周易這裡當成是自己的家了,黃管事也認識他,所以並沒有特彆通告周易。
“唐老爺子,您又來啦?我家還沒開飯呢......”常香姑不是個尖刻的人,不過唐伯光常來常往,彼此都混的熟了,也經常指點她和柳絮,開玩笑也不用顧忌。
“嘿嘿,知道你家沒開飯,真當我老人家是個愛蹭飯的麽?”身影晃動間,唐伯光幾個縱躍就攀上崖來,看了眼正坐在懸瀑邊飲茶的周易和柳絮,嘖嘖歎道:“周兄弟,你可是越來越會享受了,連我看了都要羨慕啊。”
周易笑道:“唐老哥一來,我的新酒就有著落了,可是玉蜂王漿出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