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洪恩誠這麼說,段光明心裡暗道,洪恩誠,你還真沉得住氣啊!
不過,這不是段光明今天來見洪恩誠的主要目的!
段光明話鋒一轉說。“書記,厚興市所發生的群體事件雖然已經得到了解決,但,這畢竟是群體事件,是大事兒。發生了這樣的事件,相關領導負有很大的責任。我個人認為,厚興市市委副書記、市長白世傑負有主要責任。而且,據我了解,白世傑出任厚興市市委副書記、市長幾年,業績平平。既然沒有業績,現在又發生了群體事件,我個人覺得,白世傑無法勝任市長的位置。咱們是不是該撤換他?”
白世傑不是省委書記洪恩誠的人,撤不撤換白世傑,洪恩誠完全不在乎。
再者,段光明想要撤換的是政府口線的乾部,而不是黨委口線的乾部。
段光明畢竟是省政府口線的一把手,他提出撤換下麵市政府口線的一把手,他要是不同意,那也太不給段光明麵子了!
不過,洪恩誠可不傻,他當然知道,段光明之所以想撤換厚興市市長,估計是想針對鐘德興!
鐘德興目前正在全力把厚興市打造成為寂靜之城,段光明要是換自己人當厚興市市長,如果真的是針對鐘德興,那毫無疑問,會影響和阻礙鐘德興將厚興市發展為寂靜之城!
自從鐘德興提出將厚興市的城市發展定位為寂靜之城之後,他一直非常看好鐘德興的這個想法,特彆渴望鐘德興實現這個目標,他可不希望鐘德興的工作受到影響和阻礙!
“段省長,厚興市市長是一個蠻重要的位置,咱們從長計議吧!”
洪恩誠並沒有立馬答應段光明的提議,是想給自己留下空間。
洪恩誠畢竟是省委書記,他沒有當場答應段光明的提議,段光明也沒辦法,他跟洪恩誠聊了一會兒工作上的事兒便告彆離去。
段光明走了之後,洪恩誠自己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皺著眉頭,思考對策。
就在這時,省委秘書長周先群進來了。
“書記,您在思考什麼呢?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兒了?”
和洪恩誠搭檔已經有一段時間,周先群對洪恩誠還是有些了解的。
看到洪恩誠緊皺著眉頭的樣子,周先群猜測,他可能遇到什麼難題了。
“先群,你來了,快請坐!”
洪恩誠讓周先群坐下之後,因為秘書被他叫出去辦事了,他親自給周先群倒了一杯茶。
“先群,我有個事想跟你說……”洪恩誠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說。“剛才,段省長來找我了,他提議撤換掉厚興市市長。你覺得怎麼樣?”
“段省長想撤換厚興市市長?”周先群喝了口茶,有些驚訝的看著洪恩誠。
“沒錯!”洪恩誠點了點頭。“我剛才就是在想著這事兒!”
“那書記,你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周先群問道。
洪恩誠嗬嗬一笑,說。“這個問題,我剛剛才問你,你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
周先群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書記,這件事吧,我不太好表態……”
“為什麼不大好表態?”洪恩誠又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他的目光從杯沿上掠過,看了周先群一眼。
“書記,你知道的,厚興市市委書記是鐘德興。鐘德興目前正在努力打造的寂靜之城,您非常重視。萬一,我是說萬一,新換上去的市長跟鐘德興搭檔不來,兩人經常鬨矛盾,那樣的話,鐘德興將很難開展工作。我怕會影響到他的執政目標!一旦鐘德興的工作受到影響和阻礙,他將很難把厚興市打造成為寂靜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