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鐘德興這麼說,王才華咬咬牙說。“行,那明天我就帶上材料到縣紀崣檢舉曾德方!除此之外,我有個想法,不知道可不可以!”
“什麼想法,你說!”鐘德興說。
“光我以前收集的材料,我覺得還不足夠。我想讓珞山鎮的一些乾部寫聯名舉報信,鐘縣長,您覺得怎麼樣?”王才華說。
鐘德興一聽,不由得眼前一亮。“這個方法很好!如果說檢舉材料是給曾德方一記重擊的話,那聯名信便是補上一刀,我讚成你這個方法!”
“行!那我現在就準備!”王才華說。
正如於欣然所擔心的那樣,在鐘德興做反擊準備的時候,曾德方確實在為做攻擊鐘德興做準備。
早在今天早上,鐘德興調研結束之後,曾德方便拎著禮物到縣城拜見遲玉鳴,把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告訴遲玉鳴。
遲玉鳴聽了,感到十分難以置信。就他對鐘德興的了解,鐘德興是一個比較沉穩的人,做事很踏實,滴水不漏。
他完全沒料到,鐘德興今天竟會如此出格!
“你說的是真的?鐘德興今天真的當眾跟你撕破臉皮,還跟鎮黨委對抗?”遲玉鳴不大相信的問道。
“是真的!”曾德方信誓旦旦的說。“當時,我明確告訴他,修建那座小寶塔是鎮黨委通過的決議!鐘德興不以為然,還口出狂言說什麼,哪怕是鎮黨委通過的決議,鎮黨委也有錯誤的時候。他完全沒把黨委組織放在眼裡!”
“嗬嗬!”遲玉鳴一聽,不由得樂了。“鐘德興這是自信過頭了呀!他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個人對抗黨委組織,他這是自尋死路。你當時錄音了嗎?”
“錄音?這個沒有!”曾德方搖搖頭。“當時,我很生氣,哪裡顧得上錄音?不過,遲書記請放心,當時很多人在場,有人可以作證的!”
“好、好!”遲玉鳴不由得十分激動起來。“我正苦於沒辦法對付鐘德興呢,既然鐘德興自己把腦袋伸過來,就彆怪我刀下無情!”
說是這麼說,遲玉鳴小心謹慎慣了,他不敢就這麼貿然行事,於是打電話把縣委組織部部長張慶雄叫過來。
曾德方原本就是張慶雄的人,遲玉鳴就是不把張慶雄叫過來,他待會兒也會向張慶雄彙報這件事的。
張慶雄來到遲玉鳴辦公室,聽曾德方說完事情的經過,他也十分驚訝。“小曾,你說的是真的?鐘德興真的這麼大膽?”
“真的!”曾德方點點頭。“剛才,我已經把這件事告訴遲書記!”
聽曾德方這麼說,張慶雄便把目光轉向遲玉鳴,問道:“遲書記,你怎麼看待這個問題?”
“你呢?張部長,你怎麼看待這個問題?”遲玉鳴喝了口茶,微笑的反問道。
張慶雄感慨地說。“鐘德興這是作死啊!他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竟敢自己一個人跟基層黨委對抗!這事鬨起來,有他受的了!”
“可不是嗎?”遲玉鳴又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咂咂嘴說。“看來,我得儘快提議召開縣委常委會討論這個問題!鐘德興這次膽子這麼大,我倒要看看,於欣然那個賤人還敢不敢嗬護他,嗬嗬!”